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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薇自知事情败露,没法再狡辩。
她滚爬着走向崔钰,拽着他的衣摆:“钰郎,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泠儿大度良善,从未寻过你的事,你有何可怕?我看你不过是贪心不足,想要将泠儿挤走,好坐上她的位置!”
“不是的,钰郎不是的!那日我鬼迷心窍犯了错,薛泠她去了庄子后,你却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如今孤身一人,我只怕你会从此冷落我,冷落我们的孩儿!我真的只是怕了……”
“事情已经查明,崔钰,你有何打算?”
武阳侯见侯夫人神色不好,沉着脸厉声开了口。
崔钰也知道陆雨薇这般的品性,父亲母亲是不可能再容她留在侯府了。
他本是想着帮她求情,让她生下孩子,再做处罚。
可他来前便发现了陆雨薇的表里不一,现如今又瞧着她死不承认、不知悔改,他闭着眼,冷声说道:“孩儿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此事受害的是泠儿,泠儿,你有何想法?”
薛泠看了一眼地上的陆雨薇,目光掠过崔钰,她皱起了眉:“父亲、母亲,泠儿并非真的大度之人,陆雨薇她多次害我,上次,我便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不再计较。可不曾想,我放过她,她却是想要我的命!”
“那日若非太子殿下恰巧回京,那今日,怕就是泠儿的头七了!”
听到她这话,侯夫人眼眶顿时就红了:“泠儿——”
“泠儿只是想严惩求一个公道!只她如今身怀六甲,肚子里面的孩子单纯无辜,不应承他母亲的孽。”
说到此处,薛泠又看了陆雨薇一眼:“依泠儿之见,便把她安置在郊外的庄子,往后不可再回京。至于夫君去不去庄子看她,这便看夫君了。”
崔钰浑身一僵,听出了薛泠话中的求情之意。
他想起半个多时辰前薛泠说的要求,脸色越发的苍白难看。
陆雨薇震惊地看向薛泠,她还以为自已听错了,薛泠竟只是将她逐出侯府,还让崔钰将她安置在郊外的庄子,还不管崔钰去不去看她。
陆雨薇心中又燃起几分希望,然看到崔钰神色时,她心却沉了下去。
她重新拽上崔钰的衣摆:“钰郎,钰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当平妻了,我以后也离薛泠远远的!我再也不会再生出别的心思了!”
“钰郎!我还想看到我们的孩儿长大,我还想听他唤我一声娘亲!钰郎,我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太害怕了,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我真的知道错了!侯爷,侯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雨薇听到薛泠那些话后,便知道自已或许还有活路,见崔钰不为所动,她干脆对着武阳侯和侯夫人磕头。
侯夫人也不曾想薛泠事到如今了,还为侯府着想,她更觉愧疚,也更看不得陆雨薇那虚伪的认错,更是坚定了要重罚的心。
只是不等她开口,在磕着头的陆雨薇,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疼,好疼,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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