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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会的,长顺大人。”
“如此便好,那就劳烦碧月姑娘,将庄子里的人员写下来。”
“长顺大人客气了,殿下于我们家夫人有恩,这是奴婢应该的。”
碧月拿过毛笔,仔细回想一番,便开始写下庄子的人员名单。
另一头。
翠月得了薛泠应允,推门进了屋里:“少夫人,奴婢方才在厨房,您唤奴婢有何事?”
“我们的箱笼,可是被山贼都带上来了?”
“是的,少夫人。”
“箱笼里有一柄铜镜,你去取来。”
翠月应了声,转身便出去找铜镜。
门又关上,薛泠起身走到一侧的窗旁。
昨日落了两场大雨,今日山间的气息清鲜凉快得很,外头那般大的日头,也生不出半点暑气。
翠月很快便回来了,薛泠让她将铜镜放下去忙。
待翠月走后,薛泠将门上的扣栓落下,门从外头推不开,又将木窗落下关好,这才取了铜镜走到床上,重新取过那罐药膏。
敲门声响起时,薛泠手一颤,手上那罐药膏直直地落在了床榻上。
那药罐是圆鼓鼓的瓶身,掉在床榻上滚了好几圈后,又掉在了地上。
薛泠伸手想拦住,却差了点距离,只能看着那罐药掉在地上。
她身下衣裙凌乱,薛泠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羞耻无比,忙将那铜镜拿开,把衣裙重新穿好。
“薛泠。”
门外的太子唤了一声,薛泠下了床,想把那罐药捡起来,瞧了一圈,都没找到。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只好理好仪容,转身先去开了门。
“殿下。”
她将门打开,日光照进来,薛泠往一侧挪了一步。
“有件事要与你说。”
太子看向她,神情肃冷。
薛泠也敛下眉眼,压下心底旁的情绪,“殿下,请进。”
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有些凉了,薛泠想唤翠月进来换茶水,正准备开口,才想起翠月在厨房那边,只好作罢。
“孤昨夜审问过这山贼的几个头目,他们并不知此次掳劫的是你,他们只以为他们掳劫的是一富商的小妾。”
薛泠听到此处,不禁皱起了眉。
太子见她这般,继续说道:“孤怀疑此事有人从中作梗,已经派人下山去打探那富商的消息。”
“你此次出行,除了侯府的人,可有旁的人知道?”
薛泠轻摇着头:“臣妇此次出行,只有侯府的人知道,且臣妇归期未定。”
提起归期,薛泠不免有些心虚,毕竟,她是为了躲太子,才会提前了好几日回京。
倘若不是躲太子,她今日还在庄子上,明日才启程回京。
听到此话,太子看着她的双眸微微动了下,他自是也想起这件事:“你的婢女说,你是九日夜里便吩咐她们收拾行囊,准备回京。”
“……是。”
“若是孤没有记错的话,你胞弟大婚是在十七,你便是十五日回京,也赶得上,你这般着急回京,是赶着回去见谁,亦或者是在躲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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