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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禁低头看去,五指微微动了动,那手背上的清泪有股灼热。
他深咽了下,抬起了薛泠的脸,只见那双眼眸已经被泪水囚满。
“薛泠,孤只是救你,并不是趁你之危。”
言罢,轻扯着细带的双指松开,那细带没了阻碍,直直地从薛泠的颈侧软滑到她胸前。
薛泠整个人被他拢了过去,太子的手从她的衣裙伸进去时,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摁住,但只是一瞬,她便松开了。
她神智是清醒的,只是难受。
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行,每一处都是痒的,可渐渐的那些蚂蚁都只爬向一处。
薛泠无颜去看,只低头靠在太子的身上,如同掩耳盗铃一般,仿佛这样,她便什么都不知道。
只屋子里面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喘息声,薛泠双手无助地揪着太子的衣衫,她抿着唇,不敢再让自已的唇间再溢出半句那般不堪的声调。
那灭顶般的潮热扑打着她时,薛泠以为终于结束了,只不过片刻,那熟悉的难耐便又一次次地打过来。
她不敢再抬头看太子,那脑中的清明不断地提醒着她如今的放荡。
循规蹈矩了二十年,薛泠从未想过自已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还难受?”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妥,擦着手的太子低头看向她。
薛泠低着头,手抓着衣裙,忍了半刻,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应了下:“嗯。”
她这一声应得极轻,说完后便闭着双眸,重新靠回了太子的身上。
一次两次,又有何区别。
谢珩未曾想过那药性竟那般的烈,一次竟然不成,薛泠竟还这般难受。
他方才已是极力克制,他又不是柳下惠,薛泠这般在他怀里面,他忍得了一次,怎可能忍得了第二次。
“薛泠。”
“孤的玉佩呢?”
薛泠不知太子为何在此刻要他的玉佩,却咬着唇从自已凌乱的衣衫里摸出了那枚玉佩。
那晚太子将这枚玉佩给她后,她也不知该如何存放,便一直戴在身边。
今日被山贼掳走,那些山贼竟未搜她身,玉佩自然是还在她手上。
她将玉佩取出,放到掌心上,然后在他的眼前摊开手。
谢珩看着那掌心上的玉佩,伸手握住了薛泠发颤的五指,一同合上,握住了那玉佩。
“知道上面的字是何意?”
他忽的靠近,薛泠只觉得鼻间的呼吸也被沾染了他的气息。
她垂着双眸,看着那烛光中自已被握着的右手,只觉得胸膛如擂鼓。
那玉佩镌刻着的是玖字,那晚太子离去后,她便端详过。
“……不知。”
“孤排行第九,字九思。”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他忽然抵起她下巴,薛泠不得不与他相视。
“薛泠,孤从来都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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