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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小的也不清楚。”
崔钰有些急了,看向武阳侯:“父亲,我去看看雨薇,这家法,等我看罢雨薇,我自会再来领!”
武阳侯听到他这话,挥鞭狠狠地往他背上打了一下:“她晕了便晕了,你又不是大夫,你过去,难不成还能给她看醒?”
“父亲!”
“逆子!泠儿晕了,你只问一句,却想都没想过去瞧瞧她如何了!现在这陆雨薇晕了,你却说先去看看她再回来领这家法,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你的妻子,还有你的母亲吗?!”
武阳侯气的不行,“她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你怎知她是真的晕还是装的晕?”
武阳侯扬着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打下去,“你今日要是敢在我家法没打完前去那听雨阁,那你就带着她给我滚出侯府!我侯府容不下你这逆子!”
崔钰本还想说什么,听到武阳侯这话,也不敢再开口说去看陆雨薇,只能忍着那鞭子吩咐文远去听雨阁守着。
家法行完,崔钰已经走不动了,是小厮拿了板舆将他抬离了练武场。
抬着他的小厮方出练武场,崔钰就开口:“去——听雨阁!”
行至一半,大抵是想到刚才父亲的话,崔钰又改了口:“罢了,去海棠苑吧。”
如今父亲母亲对雨薇已有微词,他若是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对雨薇更是不妙。
……
薛泠并不知道自已“晕倒”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只是不想去那练武场给崔钰求情。
可公婆都在,她若是去了不求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方才她莫名就想到陆雨薇几次腹痛动胎气,便如法炮制,学了这么一招。
她才不信,陆雨薇若真就这么短短半月三番四次动胎气,胎儿还能稳稳当当地怀着。
人刚被翠月抱回房里,婆母很快便来了。
薛泠第一次使这样的阴招,听着婆母那忧虑的声音,不免有几分愧疚,也有些心酸。
若不是那崔钰欺她太甚,她又何至于此!
侯夫人瞧着床上的薛泠,只觉心疼,“大夫还没到?”
她等不上片刻,便忍不住催问。
“来了,夫人,大夫来了!”
听闻大夫来了,侯夫人忙让了位置。
一番诊断后,大夫言明薛泠是忧思忧虑方才情志过极、五感失调,“少夫人需得少思少虑、养神怡情,不然长此以往,恐小疴成痼疾。”
“那她何时能醒?”
“少夫人想来近日夜里难眠,且让她睡会儿吧。”
得知薛泠并无大碍,侯夫人才算是松了口气,让人送大夫出府。
一番折腾,已近酉时,外面黄昏落日,天色将暗。
大夫走后,侯夫人对碧月一番叮嘱,方才离去。
“母亲!”
侯夫人才出海棠苑,便瞧见被小厮抬着的儿子。
崔钰挨了整整二十鞭,如今脸上血色极淡,唇色微白,后背的衣服更是被鞭子打烂好几处,瞧着也是可怜。
侯夫人也是心疼,正想上前瞧瞧,便听到崔钰问她薛泠如何了。
听他提到薛泠,侯夫人不免想起方才大夫的话,她脸色冷了下来:“你还知道泠儿身子不好,既然知道她身子不适,你来这作甚?”
“抬他去听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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