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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结束!
芙蕾侧听,怜悯的面向他,她察觉到了文竹的肩膀隐有颤抖,感受到了他抑制不住的愤怒与疲惫,选择不再阻扰他:
“既然你执意,我就带你去吧。”
黑车平稳的开车。
很慢很慢。
但文竹并不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反而很快,很快地,他路过了警察厅的门卫处,被两个抡了一棒子的门卫拍了拍肩膀,还夸说“力道使的不错”。
大厅里的四眼仔,被他抢了配枪,害的他调到了文职工作,薪酬还低了一档,居然还对文竹笑脸相迎。
每一个人见到文竹,都像在开心,在喜悦。
他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自我感动什么。
也许在他们的眼里,他是那场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是亲眼见证了地狱都能顽强像条毛毛虫活下来的倒霉蛋。
但这种不言而喻的可怜,令人抓狂。
很快,他来到了审讯室,坐下,和楚潇潇四目相视,空旷的审讯室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芙蕾在外面拔掉了记录仪器,并警告警员们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当做没看见,最好都走开,当然他们也听话了。
只剩下了邓辉和芙蕾单片镜后观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文竹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下,楚潇潇笑着开口:
“没吃饭?”
“吃了很多水果。”文竹摸了摸肚子。
“那不抗饿,你还在发育期,想要个子长不高吗?”
“谢谢,我一米八已经够了。”
邓辉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看着这楚潇潇居然一脸温馨地在关心未成年人健康成长,也是有点始料未及。
接着,两人唠嗑起了家常。
从海外的博尔国,浓郁的森林、小松鼠……一路聊到了文竹上辈子的爱琴海以及富士山,听的楚潇潇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聊了一小时。
在外面看着的邓辉和芙蕾都感觉有点困了。
“你还别说,有一次我差点没从大佛山上摔下来,你可不知道那个高啊,摔下去铁定就是一滩肉泥!”
“……”
楚潇潇点头如捣蒜。
她已经听不懂对方在形容什么了,仿佛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而这些故事,就连灵月妖他都没说过,想不到对一个仇人居然开怀畅谈了起来。
“有机会的话,我原本是想带灵月妖去看看,带她去看看我的老家,但好像也不是我的老家,就是被迫漂泊到那儿了,毕竟我连祖坟都没有。”
说着,声音戛然而止。
寂静过后,楚潇潇抬起头,脑中不禁浮想起了展飞的直男脸,说:
“你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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