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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蹙着眉,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洛端还有情意,见他身旁有了女子,所以心里不舒坦?”
岁岁气得想翻白眼,恶狠狠地说,“白泽,你是我所有遇见过的人里,最笨的那一个!”
白泽倒也不恼,耐着性子又问,“你昨夜说的那些话,什么原本觉得你有几分像,现在更像的女子出现了,还说你没她娇媚,没她惹人心生怜惜…。这些话,难道不是气糊涂了,本该要对洛端说的?”
“不是!”
豆大的泪珠瞬间就落下来,是被气的。岁岁抬手抹抹眼泪,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白泽跟在她身后,“那你在气什么?”
“你从前是不是也喜欢青衣?”
“不喜欢。”
“你骗人!”
白泽拉住她,“我同你说过的,我不喜欢那些娇滴滴的女子。”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你这样的。”
岁岁又气又恼,用力推开他,“白泽,你又戏耍我!”
白泽顺势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怎知我此刻说的不是真心话?”
岁岁呆愣住,睁大了眼看着白泽,似乎想分辨出他此刻说的是真是假。
白泽笑如春风地看着她。
“可是…。”岁岁似想到了什么,又觉气恼,“你昨日见了云姑娘,分明一直盯着人家看,人都走远了还舍不得挪开视线,还唤她青衣。”
白泽淡笑着解释,“我看她,只是因为她真的和青衣长得一模一样,让我很是诧异。你也知道,这里就那么大点地方,来来往往就这么些人,却能出现两个长得如此相似之人,这事不寻常。”
听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岁岁的怒气渐渐消散,忽而又问,“你从前,可有心悦过和我相似的女子?”
“没有。”
岁岁压着嘴角的笑意,“那你从前,可有心悦过别的女子?”
“没有!”白泽无奈道。
笑意渐渐从岁岁的嘴角蔓延,直到再也压不住。岁岁第一次知道,原来语言也能让人如同吃了蜜糖般,连心坎里都是甜的。
她不想让他看出异样,只得别过脸去,又小声地说,“我想再听你说一次刚才的那句话。”
白泽看着她,问,“哪句?”
岁岁跺了一下脚,又羞又恼,“不说拉倒!”
“我从没喜欢过青衣,更不喜欢云初。”白泽淡淡地说着,又拉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一字一顿道,“我只喜欢岁岁。”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温热的气息刚吹拂入耳,岁岁的耳朵又红又烫,红晕沾染到她的面颊,娇俏的脸庞不知不觉间也平添几分妩媚。
“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岁岁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只点点头,紧跟在他身后。
白泽又拉她到身旁,两人并肩而行。
“在酒楼里,你被那么多人见了真容,可会有什么麻烦?”
“从我在洛端的婚典上摘面具的那一刻起,就无可避免地迟早会有今日这一出。”白泽轻叹一口气,“也罢,我也总不能戴一辈子的面具。”
“你从前为何要戴面具?”岁岁侧头看他。
“面具可以帮我挡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面色温和,带着淡淡笑意,“现在给我说说,你这一整天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你不都已经知道了么?那两个暗卫没给你汇报?”
“我没有派暗卫跟着你…”他迟疑一瞬,低声抱怨道,“嬷嬷现在当真是偏心,整日只知道担心你。”
岁岁拿手指戳戳他的心口,笑吟吟地问,“你会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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