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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听了上官听寒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这……这我知晓的呀。”说着,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上官听寒那清冷的目光。
上官听寒看着白黎这副模样,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清冷的神色,淡淡道:“既知晓,为何还在此耽搁?莫不是前些日子下山,把这修习之事都抛诸脑后了?”
话语里虽听不出太多责备之意,可那凉凉的语调却让白黎愈发觉得心里有些发虚。
白黎赶忙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只是那笑容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勉强,“听寒师兄,我……我昨日受了伤,这身子着实有些乏累,便想着今日先歇一歇,明日定是不敢再耽搁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上官听寒的脸色,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又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上官听寒听了这话,目光从白黎脸上移到了他身上那些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处,眼神微微一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前段时间便说要闭关突破,怎么还不动身?”
“我知晓你性子偏急,可如今却倒是散漫了许多,你应当知道筑基往上修成金丹才可容颜永驻,脱离凡胎,你分明只差临门一脚为何突然犹豫了?”
白黎没想到上官听寒会突然督促这些,心中一动,忙不迭地道,“劳师兄挂心了,不过最近想了一些事情,看开了。”
白黎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继续纠结道,“师兄也知道在六合城里只要练成金丹,就师父赐的灵丹妙药堆也能堆成个元婴,可。。。可是。。。。。。”
白黎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上官听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没什么情绪的问,“可是什么?”
白黎心中一喜,闭上了眼抖着胆子大声道,“可是我心中还是记挂着师兄。”说着说着他声音低了许多。
低到几乎不可闻,“我怕我真有了很高的修为会对师兄做不好的事情。”
上官听寒还是那一副仙人之姿面色如常,可那动作间却是透着一丝僵硬,显然也是受了惊。
上官听寒沉默良久,清冷的面容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复杂神色,他微微别过头去,似是在躲避白黎那炽热又带着些忐忑的目光。
“休得胡言乱语,修为高低怎会影响你我同门之谊,况且若能早日修成金丹,于你于门派皆是好事,莫要再拿此等借口推脱。”
上官听寒的声音依旧凉凉的,可仔细听来,却好似少了几分往日的冷硬,他分明听到了却还是扯开了聊。
白黎听了这话,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又向前迈了一步,“师兄,我……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是真怕有朝一日,我会把控不住自己,做出让师兄厌恶之事。”
如今这样当面说出来,倒是和以往很大不同,以往的柳乘风虽然修为较低,但始终是处于上风,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追求上官听寒。
最差也是将两人放在同一位置展开的一种求爱,还是非常直男的强制爱。
可如今的白黎半跪在床上,像一个刚成熟的懵懂的青年,向自己所爱之人表达自己的心境,以一个弱者卑微的示爱,没有任何的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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