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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赶紧换了身衣服,面色有些难看的走到榻前。
因为秋雨不断,帐内有些湿气,南知妤又点起来暖炉,见青黛头发都被淋湿了,招手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你冒着雨出去跑一趟?快来烤烤火,秋雨寒凉仔细坏了身子。”
青黛原本阴郁的眉眼触及南知妤时荡然无存,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小主放心,奴婢没怎么淋着,不用担心。”
南知妤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榻前坐着,又将薄毯披在她的肩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竟然连主子的话都当耳旁风?”
青黛这才虚虚将薄毯拉拢,炭盆温热的炙烤逐渐驱散她身上的寒气,“谢谢小主。”
南知妤笑着看她,“现在能说说你出去都忙活了些什么吗?”
说起正事来,青黛的脸上透着严肃的神情,“回小主的话,是太子妃身边的尹姑姑假借送东西的名义,前来给您送信,说是太子妃想要同主子联手。”
南知妤闻言眉间微蹙,她看着青黛手上薄薄的信封,并未着急拆开,好奇地问道:“那尹掌事可有说些别的吗?”
“太子妃就算再蠢笨,应该也看得出戚家在利用她将那位二姑娘扶上位,一人得势,一人必然会落败。”青黛说着喝了口温热的茶。“皇后若是离开了戚家的支持,空有太子妃的头衔也无济于事,除了选择与您合作,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吧!”
听着青黛如此头头是道的分析,南知妤眉眼间透着夸赞的笑意,“青黛分析的极好,能洞察局势至此,也是难为你了。”
南知妤对于太子妃同自家姐妹争斗的事情根本毫不在意,毕竟不管说是谁输了,都算是除掉了一个枪金的对手,而剩下的那一个,也会因为对自家姊妹暗下杀手,被太子所不喜。
况且,太子妃在东宫三年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价值。
她思量再三,还是将信纸打开,因为她想知道太子妃在信中写的筹码价值几何。
太子妃这谋算人心的手段在字里行间渲染的淋漓尽致,放低姿态降低她的警惕性,给的好处更是填补了南知妤的短缺。
不过南知妤并未动容,随手将信丢给青黛,“你们俩好好看看,然后告诉我答案。”
青黛面色如常的接过,仔细浏览,随后递给秋翠。
秋翠双手接过,面无表情,而捏着信纸的手轻微颤抖着,暴露她此刻内心的激动。
小主虽然也将她当做自己人,可她很少会同小主一起商议事情,甚至还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等看完之后,两人都觉得太子妃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太子妃不可相信!
南知妤懒散的靠在引枕上,手里摩挲着卷成卷的医书,“太子妃就用这点儿东西,就想让我帮忙参与其中,着实有些不够看的。”
说什么只要她帮忙除掉二姑娘,到时候会就将她在宫中积攒的人脉分出一半,即便是戚家的势力也可借助她几分。
“小主,那等明日我去回绝了她。”青黛的脸色越发难看,原本以为这是件好事,却忘记了天下没有天上掉陷阱的好事。
“或许我们掺和其中扭转局势,让它变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
至于谁是渔翁,那就不言而喻了。
“等尹掌事再来寻你,你只管稳住她,之后悄悄将消息放给皇后身边的那位嬷嬷耳中。”
南知妤端着茶盏,嘴角勾起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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