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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不让他住在王府,命在他在外面另起炉灶,平时对他完全置之不理。
此次涉及到太子宋宏,宋均没有敢跟齐王说,直接绕过齐王向宫中上书,请求面圣,结果还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
仿佛无形中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阻止他上诉。
“除了敲登闻鼓,某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宋均沉寂了片刻,毅然决然道:“谢过诸君好意,先生待某恩重如山,事关先生的性命,某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试!”
二人面露苦笑。
太学中赤党和白党之争已经持续了二十余年。
凡是太学士子,必须要选一边站队。
要么跟夷人死拼,要么纳贡求和,没有第三条路。
直到宋均进入太学,提出了新的观点,他认为朝廷应该假意求和再徐徐图之,也笼络了少许反感非红即白的中立人士。
但新党的出现为时尚短,并非所有人都有勇气跟持续了二十多年的白党和赤党作对,最终坚定不移站在宋均一边的,只有他们两人,名为马同峰和乐叶舟。
他们打心底不愿意看到宋均现在就跟太子发生冲突。
尤其是为了区区一个商人。
在他们眼里,一个商人的性命,怎么能比得上他们要图谋的国家大事?
只要殿下日后能承齐王之位,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那时才是真正定胜负的时候。
可宋均如此坚决,他们实在是说不出重话。
僵持了良久,马同峰长叹道:“罢了,殿下重情重义,我等便舍命陪君子!走,一起去敲鼓!若要受廷杖,大家一起受!”
“马兄说的是,我等与殿下同往!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二人气势如虹,宋均心里多了几分感动,他面上浮现一抹潮红,大步朝登闻鼓走去。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走到登闻鼓跟前,便又被人拦住了。
“殿下,回去吧。”
登闻鼓院的官吏低眉顺目道。
宋均鼓起勇气,质问道:“登闻鼓人人可以敲,为何不许某告御状?”
“圣上龙体抱恙,宫中有命,不得以琐事惊扰。”
官吏语气恭敬,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登闻鼓院的差役不知何时悄悄围了过来,将宋均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
宋均是个谦谦君子,鲜少动怒,可这几天的遭遇,确实让他领会到了世间的险恶。
整个京城都是太子的耳目,就连本该只听命于圣上的登闻鼓院,竟然也有太子的人。
他握拳问道:“宫中有命还是太子有命?”
官吏满脸有恃无恐:“有何区别?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这等小事,难道不能做主吗?回去吧,若是闹起来,恐怕殿下的脸面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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