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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皱了皱眉,“为什么一定要行针?”
“因为这药物沉淀太久了,通过行针才能让侯爷的身体损害降到最低,再辅以汤药效果最好,而且待会侯爷会很痛苦,银针可以压制一些。”
顾澜之见过那些吸食成瘾药物的人发作起来的样子,就算是再钢铁般的人,也会忍不住惨叫和祈求得到下一包来得到解脱。
无比郑重的告诉他,“侯爷,如果你想摆脱这种毒素,那你开始戒掉之后就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而且也不能再沾上一次,否则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种药物了。”
江辞这才知道自己身上的都不是什么小货色啊。
“没事,来吧。”
江辞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整个人被顾澜之掌控在手里,只能让他施展自己的手段。
感受着针刺入指尖的痛苦,十指连心,江辞紧紧的皱着眉。
“那些药,虽然能让侯爷的伤恢复速度快,不留疤痕。”顾澜之看了眼江辞背后,虽然有江辞自身的原因,但是这药的作用也很给力,不然好不了这么快。
“但是后遗症太大了,侯爷以后还是留些疤痕吧,更有男人味。”
------,江辞没能说出话,因为指尖的痛楚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熟悉的,蚀骨钻心的剧痛,这是他曾经体会过,然后屈从过的痛苦。
顾澜之握起江辞的手,再紧接着是第二根银针扎进了江辞的食指指尖,
随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直至五根手指扎满。
这股剧痛已经蔓延到了江辞全身,江辞感觉自己要不是因为提前被药的不能动弹,恐怕已经忍不住满床打滚了。
额头上沁出薄薄的冷汗,映衬着这张刚毅而英俊的脸,凭空多出来苍白和羸弱,让人怜惜。
江辞闭上眼睛,忍耐着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但是说话的声音却依然毫无起伏。
“针上是什么毒?”
“运气好,淘来了一条大花蛇,剧毒。”顾澜之慢慢拔出银针,“侯爷,你的毒解开之后可要好好对大花,他帮你了大忙。”
“大花?”江辞睁开眼睛,看着顾澜之这张绝美的脸,
“是啊,色彩斑斓跟花一样漂亮,怎么样侯爷,在下取名还是很好的吧?”
顾澜之很骄傲,他取得名字,绝对独一无二。
银针拔下后,指尖渗出一滴滴黑色的血液,看的触目惊心。
顾澜之小心拿东西接好,这可是剧毒,碰到会死人的。
“啊——”江辞突然发出一声低嚎,疼痛变了,不像是完全的疼,还伴随着瘙痒和更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直躺的好好的身体终于冲破了药性,自行蜷缩起来,江辞忍不住拿另一只完好的手抓向身体,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顾澜之眼疾手快直接整个人压到江辞身上,死死钳制住他乱动的四肢。
“别动,侯爷,开始的时候总会是最难以忍受的。”
江辞感觉自己已经疼到神志不清了外面好像有一道清冷温润的声音在提醒他,可是他听不清楚。
四肢动不了,江辞就咬上了自己的唇瓣,本来完好的薄唇被自己咬的伤痕累累。
顾澜之头疼,虽然他知道很难熬,但是看着江辞这样自虐心里也不舒服,仿佛哽住了什么一样。
但是他没有办法帮他分担,毕竟这毒在江辞身体里。
流下的汗都黏住头发了,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辞才没有再继续挣扎。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顾澜之感觉自己手都酸了,刚想起身没想到手脚不受自己控制了,直接往江辞怀里栽去。
-------,顾澜之想一头撞死,他这是把病患给压了吗?
沙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这是一弄完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虽然有气无力,但是精神还不错。
听着身下人有力的心跳,顾澜之感觉自己有些口干。
“侯爷想多了,在下帮了侯爷这么久,侯爷反而还倒打一耙,真是让在下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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