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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村民们昨晚看到我们害怕,是怕我们发现知道三牛和宝根犯下的罪行?”周劲问道。
“不全是!”
秦熠道:“根据村民的反应来看,有的是已经知道三牛和宝根所犯下的罪行,比如葛村长和山柱,还有把钢笔当供品想要帮宝根赎罪的神婆。”
“有的是完全不知,恐惧只是因为看到三牛和宝根偷吃牛肉而受到了报应,怕受牵连,否则我们不可能在村里打探到这些消息。在这个村子里,鬼神论还是深入人心的。”
“是的!”
苏桐在旁边答道:
“井妹可能都不知道宝根的所作所为,要不她不至于把那个笔记本拿给我们看。孟子的性善论是有依据和道理的,否则,如果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包庇犯罪的人,那也太可怕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都投向苏桐,有惊讶有疑惑有探究……
只是,片刻后又默默地把目光移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周劲本想要说话,看了看四周,嘴巴嗫嚅了两下,然后坚决地闭上了。
只在心里默默嘀咕:“孟子是谁?啥是性善论?我姐好厉害!我回去也要好好读书!”
苏桐兀自思考着,没有注意到自己随口而出的话。
她蹙起眉头,接着道:
“只是目前宝根和三牛妈妈的话都不能用来当证据,唯一能把宝根、三牛和余凤至杨会林联系起来的证物就是那个笔记本和钢笔,可按宝根对井妹的说法‘是从捡到的背包里拿的’,也没法证明他们和余凤至见过面。”
“毛丫口里的‘凤姨’和余凤至是不是同一人?还是没办法证明。三牛和宝根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是对两位同志做了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
查到这里,好像又回到了开始,唯一可能知道些什么的毛丫和虎子,可能还被村里人藏起来了。
“周老板,阿兰医生,你们在吗?”
外面传来葛大娘的喊声。
秦熠朝大家使了个眼色,大家纷纷起身走出屋外。
葛大娘手里挎着个篮子,看着鱼贯而出的几人,“哟!都在呢?”
她边说话边从篮子里抓起一把干巴巴的腌菜,道:
“我是过来问问,周老板可吃得惯这种酸菜,咱村里人自己腌的,用点腊肉炖着吃,可香咧!”
“吃得惯!吃得惯!”
林力嬉皮笑脸地接过话道:
“大娘!多炖点呗!咱们晚上也在这吃!沾沾咱老板的光!”
葛大娘笑着接了句,“酸菜不值钱,随便吃!腊肉可精贵着咧!”
“瞧您这话说的!咱老板还短了您的费用不成!”
“那行!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多做点!这种干酸菜得提前泡开,要不入不了味!”
葛大娘高高兴兴地转身走了。
“葛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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