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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清染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是恒亲王说出来的话?
乍一听,她的脸已经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可是仔细品味,却又觉得里面一点的友善都没有。
虽然他嘴上说着要她求助于他,可是当时明明是有机会的,若是他真的想要帮助她的话,根本就不会要等到她先开口。
“求助于你?”
她这么问出去,是想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恒亲王看着姜清染,眼神微动:
“入了恒亲王府,你就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你不靠本王,还有什么手段?”
哪怕姜清染知道现在是寄人篱下,可是想到他这话,心里还是不舒服,这字字句句之中,轻蔑之意尽显。
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感动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取之代之的是一种对于她的羞辱。
“你就这么喜欢看旁人在你面前俯首低耳?哪怕入了王府,我确实没人可求,王爷也不必如此贬低于妾身吧?”
从她来王府那一刻起,恒亲王不就已经把姜清染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吗?又为何在她身上宣泄你的占有欲呢?
这话里的愤懑不满溢于言表,可是恒亲王似乎完全没有把姜清染激怒的快感或者懊悔,尽管他本意不是如此。
他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甚至比着上次更冷:
“不求助于本王,那你想求助于谁?你姐夫么?他如今在宫中,不过是依附于其他人的蠹虫罢了。”
姜清染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句:
“什么?姐夫?”
慢慢反应过来,才知道是方唯安,一瞬间怒火中烧,可是面对的是恒亲王,所以只能压着火气:
“我跟他怎么了?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何至于求助于他?”
“哦?不认识?王妃不是同他交谈得很开心吗?”
明明在场许多贵妇和其丈夫都跟自己打过招呼,甚至很多人比着方唯安打了招呼还多的多,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看不到别人,只能看得到方唯安。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还不知道,不过就是找个由头,寻自己的错处罢了。
“王爷若是觉得妾身丢了王府的人,大可以说了去,这是朝廷宫宴,若是妾身有什么不得体的行为,怕是竖着进皇宫,横着出来。”
还轮不到他在这里说三道四。
今日不知为何他脾气如此之大,怕是在皇宫里面受了什么委屈,都带到她身上来了。
那她才是更委屈。
马车停下了,徐舟野脸色仍然不好,姜清染气冲冲回到府里,徐舟野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天两个人没有见面。
茯苓看到这个场景,哪怕是平日事事都处变不惊如她,今日也不禁慌了起来。
“王妃,您若是不行就给王爷道个错吧,男人们都是爱面子,若是有什么不顺当的火气发在您身上了,您大度一点,忍一忍让,一让就过去了,不然最后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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