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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闪开!”靳月一声低喝,奴才们当即护着傅正柏退到了一旁的回廊下。
锐利的刀锋劈开雨滴,飞溅而起的雨水,夹杂着殷红的血色,青竹伞以锐不可当之势,贯穿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回抽瞬间,身若游龙,拧断了另一人的脖颈。
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靳月细细想着,自己多久没动过手了?正好拿这些人练练手,庆幸的是,自小练就的东西已然成了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有些生疏,但不会忘却。
收拾完最后一个黑衣人,油纸伞“哗”的一声撑开,雨水落下,冲刷着伞骨尖上的血水。
靳月立在伞下,伞面微抬,口吻满是戏虐,“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弃车保帅?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你们不配。”
“红蔷!”傅东临开口。
戴着面具的女子应声跃入雨中,冷剑应声出鞘。
脚尖轻点,雨伞脱手而出,靳月眉眼含笑,“伞落之前,搞定你!”
连宋云奎都另眼相看的女子,燕王府第一暗卫--靳月!以一己之力剿灭离魂阁,单枪匹马拉起一支女子军的巾帼,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伞在空中旋转,人在雨中旋转。
红蔷的剑被靳月生生夺下,那一瞬,她便知道自己输了。
血光四溅,靳月一手持剑,一手稳稳接住落回的青竹伞,淡然敛去眉眼间的狠戾之气,剑尖直抵对方咽喉,胜负已定。
“你,废了!”靳月言语轻缓,从容之色,宛若当年统帅女子军时的模样。
红蔷垂着胳膊,手腕上鲜血直流,手筋被挑断,的确是废了……
“傅东临!”靳月道,“傅家跟你的恩怨,那是你们的事,这些长工和丫鬟们,没必要陪你疯!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所以我没资格劝你大度,但不能牵扯无辜!”
“无辜?”傅东临冷笑,“傅家还有无辜之人吗?你?他?还是她?”
柳姨娘还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之中,外人瞧着足以心生怜悯。
可靳月没有同情心,咎由自取这四个字,赠予柳姨娘是最好不过,她没有慈母心,不懂什么悲天悯人,原谅世人,她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你要杀她,是你们的恩怨,她欠了的自然要用命来还。”靳月站在伞下,“但是这些人?他们不该被牵扯进来,谁都跟你没关系!”
她扭头望着众人,“散了!”
只两个字,让所有人如获开释,撒腿就跑。
不瞬,众人跑得无影无踪,可傅正柏和傅云骁不敢走。
廊柱后,李芝兰携着玲珑静静站着,微微绷直了身子,捏着手中的帕子,目色微恙的盯着靳月,似乎是认出她来了,所以不肯走。
傅东临目色猩红,“你是靳月!”
“不管我是谁,你的好事……结束了!”靳月垂下持剑的手。
冷风拂面,湿漉漉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凉意沁骨,比之更凉的是人心,暖不透的也恰恰是人心。
红蔷捂着腕部,快速退回傅东临身边,眸中恨意了然。
“杀了她!”傅东临狠狠瞪着不远处的傅正柏,口令却是冲着柳姨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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