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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极力地想要讨好朱见深,她使尽浑身解数,言语间谄媚。
可奈何自身能力有限,总是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朱见深的脸色微微一暗,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他心想,刚刚自己话中的内涵,本是想给对方设个套,没想到却被万贞儿踢开。
就像精心准备的墨锅被一下子踢开了一样。
吴书韫缓缓收回视线,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贞儿妹妹,文采斐然。”
吴书韫打万贞儿的脸,朱见深脸快成炭。
她转而看向朱见深,又说道:“陛下,不如就依妹妹我所言吧。不要总是无端猜测,这样对大家都好。”
吴书韫这话其实是在暗示朱见深,不要去猜测。
你好,我好,大家好。
朱见深紧紧抓住万贞儿的手,像是在寻求一种支撑,他说道:“画本就是要让天下人点评的,如果不让人点评,又如何去探寻真理呢?书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吴书韫温婉地笑了笑,回答道:“陛下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那陛下的《一团和气图》不如就赏赐给臣妾吧。”
一旁的怀恩赶忙上前接过折子,朱见深看了看折子后,便说道:“万妃,你先退下吧。”
万贞儿心中十分不甘心,但也只能无奈地离开。
她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正好对上吴书韫的眼神,那眼神中仿佛在说“废物”。
万贞儿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只能气呼呼地回到潇阳宫去陪孩子了。
怀恩察觉到殿内气氛不对,很识趣地退下了。
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朱见深和吴书韫两个人了。
朱见深手持折子,面色凝重地向吴书韫问道:“这‘匪乱’二字,作何解释?”
吴书韫不慌不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吴书韫你知道,故意激贞儿。”
吴书韫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缓缓回道:“朱见深,你当初动手的时候,难道不清楚吗?”
朱见深眉头一皱,道:“清楚什么,清楚你牙眦必报。新婚之夜未圆房,你吃口脂,害贞儿受伤。”
朱见深早已命人将吴书韫的病因查得清清楚楚,太医也只能如实向他交代。
吴书韫面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寒意,“新婚之夜,万贞儿的孩子怎么就突然有了?”
朱见深刺激吴书韫,“那贞儿受设计呢,毒妇。”
吴书韫书香世家,应当最听不了毒妇。
吴书韫听闻,脸上露出嘲笑,“我设计?哼!”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朱见深,“万贞儿三个月的身孕,只要稍加推算就能知晓,你这蠢货。”
朱见深其实是故意激怒吴书韫,他想从她的反应中探知这背后是否有人精心设计。
可如今看来,不是吴书韫,那又会是谁呢?
朱见深咬了咬牙,“不管怎样,万贞儿必须受罚,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吴书韫一听,顿时怒气冲冲,“谁能罚她?皇后在花园赏花的时候,她当时不过是个奴婢,却能与我一同赏花,这合理吗?你这负心汉!”
“负心汉?”朱见深冷哼一声,“吴书韫,你我之间本就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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