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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发情（第2页）

她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哦对了，她好像是要请知月帮她解开身世之谜的，所以要听话一些对么？

知月要她用些力，山华便暗自用力咬她，给她放血。她听说有些狐妖为克制发情欲，便放血让其冷静下来，她姑且以为知月和那些狐妖一样罢。

“嗯……！”

山华只是无意识地用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却让知月忍不住发出几声极为魅惑的娇喘，在狭窄幽暗的洞穴里短暂地回荡，很快便又消失无痕了。

……

月白风清。山里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银白色的月光里，夜风不多不少，徐徐而来，带来几分凉意，空气颇为平静，只听几声秋叶落地时的沙沙声，而这几声也将被不远处的幽暗吞噬殆尽。

山洞外恰巧有一处水潭。山华从别处摘了一些新鲜的果子充饥，她爬上了一棵树上坐着，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望向水潭里的那个满身伤痕的女人。完事了她还想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了？忖了忖复摇摇头，心道：“明明是你自己要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只是帮你而已。”

过了一会儿，山华又托着脑袋，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她是不是有意避开那两人，怕被他们知道自己会变成这副样子，所以才着急想要出来的？

知月洗掉身上的血渍，露出那些近乎发白的伤口，任谁见了都会有所触动，可当事人却表现得清汤寡水，似乎习以为常了，眼底透着的唯一的光亮是潭水倒映的月光。往常一副漫不经心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惯会开玩笑调笑别人的知月，想不到一个人相处时也会显出几分落寞来。

潭水上，将她纤瘦雪白的背脊一览无余，姣好的身材格外高挑，哪怕站在水里，水面也不过才没过她腰间，如墨般的长发披散着，像是孔雀开屏在水中随波荡漾，贴在她那曲线优美的腰身。

若没有身上这些丑陋的疤痕该多好。无人不想拥有一副美丽的皮囊，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知月并不例外。以往多么喜欢这具身体，此刻便有多恨。山华不会理解的，她也不需要理解。

只不过山华能看出来，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知月并不是那么的完美无瑕，至少现在她身上的这些疤痕有她的一份“功劳”。她在浮华城作恶多年，到底是因为她太弱了，根本掀不起一点风浪，可如今望着知月身上的伤痕，竟有了莫名的得意。像是在告诉别人，别人所畏惧的知月大人也不过如此啊，还不是被我扒光了咬了几口。

不多时，知月已经沐浴完了，湿哒哒的头发被她用法术蒸干了，冒着氤氲的雾气缓步走上岸来，拾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一披，便赤足来到山华所在的树下。她仰起头来，山华对上她的目光，见其神色如常，便有些恍惚，前者不以为意，只对她云淡风轻道：“小山华，吃的分我点呗。”

山华差点以为看走眼了，稍顿了顿，便扔给她一个新鲜的果子，故作镇定道：“看来你已经没事了。我就知道你会饿，所以就多摘了一些果子。”

“多谢。”

知月盘腿坐在树下，半晌听不到动静，于是一边吃，一边打破寂静：“你，就没有想要问我的么？比如我为何会这样。放心，我现在十分冷静。”

“……是有点想。但见到我的人都说我坏。你就不怕告诉我之后，我会告诉别人？想来，你应该没告诉你的那些朋友吧。”后半句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只能说她想知道，又怕被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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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月果然不和她说了，或者从来就没想过要告诉她，她一说完，就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给岔开了：“之前的马车，是不是你搞得鬼？给我说实话。”

闻言稍微失望了一瞬，便不再想其他的了。山华很直爽地道：“不是我。”说完又想这句应当不会暴露什么，以知月的聪明，不难把她排除掉。

“你倒是实诚。既然你这么肯定，就说明你知道是谁了？”她猜到了，若她果真是那个在马车上动手脚，在山里故布迷阵的人，就不会寻她帮忙了。

她有这种直觉。即使现在虽未恢复体力，大汗一场内里还是有些虚弱，仍不影响她将思绪捋清楚。

山华并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道：“知月，你还是不要帮我了吧。我怕你会死。你应该还不想死吧。”

她这么说，不是一时良心发现，而是觉得她帮她这件事太过简单了，一点波折也没有，好比一个师父叫徒弟上山挑水这么理所当然，这世上有这么好心的人么？她找了这么多人，偏偏最后知月肯帮她，而且是主动的。

虽然不是为了灭座城，但为她寻身世也十分稀罕的。所以说很可疑。若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让她打消灭掉一座城的念头，她只能说，她还是尽早回去得好。

知月明白了她说这话的用意，依然不动声色地道：“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我不想当什么老好人，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只能说蠢。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来是想知道，你和这浮华山突然出现的泥俑可有关系？有便闭嘴，没有便说没有。”

山华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为何之前不说，是觉得我到最后会感激你？果然这凡间没一个好东西。”早知道如此，便将这些蛀虫的果子给她的！

知月已经吃完了果子，腹中有食，体力也恢复了一些，起身，懒洋洋道：“这么说，是连你自己也算上了？不算又怎知自己不是凡间之物的呢。”

她想也没想反驳道：“我是神界来的！我当然不是……”说到后面，她发觉自己说漏嘴了，戛然而止。

“哦，神界的啊。”知月好似并不意外，其实如果不是之前她问她是否来自神界，倒有些惊讶的。

她将食指搭在眉心处揉了揉，抬起下巴望着树上脸色煞白的山华，温声笑道：“可是反悔给我带路了？神界来的沦落成你这样，在我看来并不意外。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我一个人也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当然，你若想跟着，我随时欢迎。”

到头来还是变得被动。山华只恨自己实在势单力薄，有极大的怨念，却没有这份力量，不是说人死了，只要怨念足够大便可化成厉鬼怨灵向人索命么，到她这怎么一点用也没有。她生前应当是神界的没错，可她到底是废物还是什么？

她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就是因为生前多半是个废物，死了也是。除了吓唬吓唬过路人，到底没用。

知月没给她多长考虑的时间，转身就要往山洞的方向走：“那山洞里有些古怪，我需要回去看看。”

“等……你等等。”山华回过神来时，已经脱口而出了，低着头，又挤出五个字来：“好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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