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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西洲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身体底子就比普通人好上许多。
说不定根本用不上三年,他就可痊愈了。
“对了,有一事同你讲,据探子来报,二皇子几日前已经回京了,就是不知此番陛下急召他回来是有何事。”
许知意径自笑了笑,眼中满是促狭。
“太子要出发去扬州督促河堤修建,何丞相又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而四皇子早年撞了脑袋,状若稚童,人都认不全,一旦疫病爆发,谁来坐镇?”
讲好听了是坐镇,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推一个人出去送死。
当今皇上子嗣单薄,就四个皇子,还有两个未及笄的公主。
祁西洲冷笑,“如此一来就可名正言顺除掉二皇兄,他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好父皇!”
许知意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
“你与他关系如何?可值得出手相助?”
祁西洲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
“二皇兄与本王算不得亲近,但他的正妃乃是前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于情于理,本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好。。。。。。”
祁西洲偏头。
许知意手里的团扇落在枕边,她则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他伸手,将团扇拿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扇着风。
寂静的房间里,只闻二人呼吸声。
祁西洲用手指在虚空描摹她精致的眉眼,一遍又一遍。
终于娶到她了,真好。
可惜,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他。
院里掌了灯,吴嬷嬷进来看了几次,没舍得吵醒熟睡的两人。
祁西洲早在吴嬷嬷第二次进来时就醒了,但许知意不知何时已经爬到床榻上,枕着他的臂膀睡得无比香甜。
他舍不得打破这难得的亲密。
今夜,终于见到了月亮,天空繁星密布。
看来这一场暴雨,终是结束了。
他一只手轻轻托了托她往下滑的脑袋。
“知意,你为何忘记本王了?”
认识许知意的时候,她好像才六岁,瘦瘦小小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彼时,正逢许知意生母亡故,许府大摆宴席。
虚空大师也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要带着他一起上门悼念,说是要替枉死之人超度。
有人前来悼念,许知意就会还以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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