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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愣住了,周围妖兽也愣住了。
它们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伴,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似乎从来就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
全场瞬间噤若寒蝉,仅剩寒风微微吹拂。
这时,李渊迈动脚步,朝盆地边缘走去。
沿途妖兽纷纷往旁边移动,让出一条道路。
也许死了一个同伴,并不会让它们恐惧,但那股能量,却镇压住一切恶意。
离开盆地,李渊脸色不正常地红润起来,他的心脏依然活力十足,但整个身体却越发虚弱。
体内的能量,并不属于他。
像是寄存在李渊体内的一把利刃,在攻击时毫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他。
那庞大的生命火焰,每一次舞动,都几乎将他渺小的生命之火,压得摇曳颤抖,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是的,李渊能感觉到,这柄金色重剑是一个生命,他并不认可自己。
只是暂时,借用他的身体罢了。
而信,才是重剑的真正伙伴。
“拿起属于你的武器!”
不清楚其中原因,但李渊依然沉声开口。
台上,信并没有因为李渊的话语,而重新捡起赤曦,而是不为所动,双眼紧紧盯着对面少年。
“北堂问,你的目的达到了,还等什么?”
信寒声开口,一双眼眸充满冷厉,即便离开倚仗,他依旧毫无惧色。
闻言,北堂问皮笑肉不笑,装模作样地将左手往折扇上一拍,道:“信兄勇气,问实在佩服,就是不知道,勇气能否给予信兄,实实在在的力量呢?”
“少废话!”
北堂问一口一个信兄,那种阴阳怪气的姿态,将少年恶心得要死。
一方面,是对“魔”的憎恶,是对族人的寄托;另一方面,是对心中的牵挂。
在这样的双重影响下,信率先出手了。
他举起不顺手的重剑,朝着北堂问的脖子横斩而去。
“当!”
北堂问用折扇架住了这一击,任凭信如何用力,在再无法寸进。
“三个月不见,你倒是变强了一点。”
从重剑携带而来的力量,北堂问能感觉到,信增强的肉身之力。
“然而,问何止变强了一点!”
他的右臂猛然发力,将重剑挡开。
信不堪巨力,握住重剑的手臂向侧面旋转,瞬间便脱臼,他踉跄着,向后面退了数步。
左手握住右臂,猛然朝前拉动,这才将胳膊复位。
“信兄,这是怎么了?”北堂问语气似乎十分惊讶,“莫非离了那把剑,你便屁也不是了吗?”
他连魔功都没用,看起来信便已经无力应对。
不知为何,北堂问竟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他右臂前伸,折扇直指少年,道:“若你走到这里,完全倚仗那把剑的话,那你又凭什么,来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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