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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城只有一个长亭的距离。
突然马车骤然停下,亏得许卿遥抓住温以安的手臂,熟睡的她才不至于飞出车外。
原宇宪撩开车帘的时候,只见她俩窝在角落枕戈待旦,先是一惊,随后脸色平和,似是想清楚缘由:“不必惊慌,只是二弟在前面长亭,卿遥可要前往一见。”
温以安八卦似的望向许卿遥:“看来二殿下是迫不及待想见你。”
许卿遥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无所不知。”
就温以安捂住脑袋的那会,许卿遥已跃上马,只听见嘶鸣一声。
还不是迫不及待。
温以安在一旁嘀咕道。
原宇宪伸手就要去揉她的脑袋,正纳闷她为何不躲时,谁知她松开手,跟没事人一样笑道:“我们也下去走走。”
闻言,原宇宪护住她的脑袋,扶着她下来。
两人站在马车旁,只是往前望了一眼。
许卿遥骑马停在长亭旁,久久都没有下去,只是等着原宇翔靠近。
谁知只是这么一步,一柄长剑腾空而去,许卿遥握住剑柄,在马上笑得恣意:“我想这一天许久,可得要陪我好好切磋一下。”
原宇翔先是一愣,随后见她飞身使剑过来,往马后一躲,抽出另一把剑与她周旋。
本打算散心的温以安听到刀刃碰撞的声响,拉着原宇宪回来:“这两人多年不见,就为了今日一战?”
原宇宪双手抱胸:“谁说非得要卿卿我我的姿态,这就是他们喜欢的方式。”
温以安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那你喜欢什么方式。”
“你真得想知道?”
原宇宪的故意卖关子,惹得温以安问道:“说说,我定然不会嘲笑你。”
“为何要限制于某种方式,能见到你便好。”原宇宪说这话时,望了过来,与温以安四目相对。
温以安略微有些害羞,偏过头:“那个,那边有块空地,我们去走走。”
这哪里还是初见那个撩人如无形的温以安,原宇宪牵着她的手,随着她的目光而去。
留亭的过招,点到为止。
许卿遥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倾泻而下:“原宇翔,你大错特错,那不是你该觊觎的位置,那个位置也不能让我回来。”
原宇翔蹲下来,将册子从下往上收起,塞入她手中:“原也不打算瞒你,是做了一些逾矩之事,但我要的从来不是那个位置,而是你。”
许卿遥无言地坐下来,原宇翔知她心中所想:“在拐弯抹角上,我确实不如大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还担心会不会与你的期望背道而驰。”
内柔外强,她也不是一味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怕他的宇翔真得走错路,没有迷途知返的机会。
她伸出手,手指刚一碰到他的指尖,如触到什么热物一般,都收了回来。
语气也和缓许多:“宇翔,这一次我会凭自己的努力留下来,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以伤他人为代价,来护我。”
原宇翔重重的点点头,开始讨价还价:“可以,只是你得住我府中去。”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知道许卿遥的顾虑,原宇翔早早就去求了皇后,希望能让许卿遥住过来。
皇后知他所求,毫不吝啬地颁了一道懿旨给他,以兄长之礼照顾许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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