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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的脸色倏然间染上慌乱。
这事,他瞒了这么多年,顾淮之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的很难看:“易公子说笑了。”
易霖最瞧不起这些没有底线的畜生。
“原配那时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听说你爹娘怕她坏了你的好事,愣生生连着子嗣也不要,就把人给打死了。鲜血淋漓呢,这么多年,你就不心虚吗?”
顾淮之冷笑。
“畜生,扔出去。”
长风:“是。”
顾淮之烦躁:“还有谁要敬酒?”
他说着这种话时,却似警告,给所有上前欲攀交的年轻公子哥,当头一棒。
他们默默的把酒杯一饮而尽,生怕私下那些事被翻出了老底:“没了没了。”
顾淮之这才慢悠悠理了理衣袍,态度也好了不少。
“即是如此,顾某就不做陪了。诸位自便。”
所有人:可走你的吧!!!
顾淮之步履轻缓,朝墨院而去。
易霖看着他春风得意的背影,又是羡慕,又是心酸。他拧了拧盛祁南的耳朵。
“醒醒!要睡去屋子里睡。”
盛祁南突然举起右手,朝着易霖鼻子而去。
他大喝一声:“喝!”
易霖疼的直抽抽。鼻血涌出。他连忙用帕子捂上。
“喝你娘的喝!”
他当下转头怒气冲冲吩咐下人:“去!去找盛夫人过来,就和她说,盛祁南无法出家,借酒消愁,把自己喝晕了!”
————
顾淮之入院时,免去了众人的礼,沐浴一番而后直接入了内室。
正红的幔帐轻轻拂动,借着柔和的灯光,依稀瞧见紫檀木雕花床榻上凸出来的一团。
顾淮之垂眸,神色柔和,径直上前,修长如玉的手撩开一角。
阮蓁埋在柔软的大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墨发披散,许是热,娇艳的小脸酡红。
粉面桃腮,肤若凝脂。空气中唯有红烛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
在这个屋里,平添一份难言喻的情愫。
顾淮之就这么站着,静静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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