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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起来有事,先回去了。”
月吟脑袋嗡嗡作响,结结巴巴说着。
她不敢再看谢行之,低头从蒲团上起来,急匆匆往屋子外走,然而刚走几步发现手中空空,她又折回去把桌上的佛经拿上,心虚地离开屋子。
她脚步急促,险些踩到裙摆。
月吟无暇欣赏鹫梧院的景致,一回到皎月阁便将房门关上,心慌意乱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自语。
“那天晚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且说她们一行人来到京城时,并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被安置在城中一家客栈,等了三日才由仆人从客栈带回侯府。
当时的月吟还纳闷,为何非要在那日的辰时入府?
原是给昏迷的老夫人冲喜。
什么冲不冲喜,老夫人是中毒才一直没醒。
这厢,玉盏推门进来,关切问道:“姑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世子没难为您吧?”
她看见自家姑娘神色慌忙地从鹫梧院出来,又拎着裙摆神魂恍惚回到阁楼,不放心地跟进来询问。
冷不丁一声,打断月吟的思绪,她吓了一跳,她很快敛了神色,“没为难。”
她若无其事地坐下,兀自倒了一杯茶,试图压下心中的惶然。
那名男子,除了她,两名丫鬟都不知道。
唇齿间是茶的甘甜,月吟忆起那夜的茶水,倏地红了脸,忙将茶杯放下。
===
夜里,心绪不宁的月吟早早就歇下了。
缕缕安神香飘来,她朦朦胧胧间仿佛梦到了险些失身的那夜。
夜色阒静,住店的人本来就少,此刻又是深夜,客栈中更是没人。
二楼走廊,一间厢房房们突然被拉开,一紫衣少女从房中冲了出来。
少女仿佛失了力道一般,脚步虚浮。
潋滟眼中满是惊惶,樱唇翕合,喘着粗气,月吟一手紧紧攥住衣襟,一手拎起裙摆,跑着去寻二楼楼梯,边跑边回头,惶恐地看后面,仿佛身后跟了穷追不舍的罗刹。
但她身后没人。
月吟跼蹐不安,跑了几步后身子越发不舒服,燥热得慌。
身子里像烧了一团火,怎也将那股子燥热降不下去,亟需冰沁的东西。
想起抿了一小口的茶水,以及屋中被砸晕的坏人,月吟怕极了。
她手掌压住心口,想把胸膛蹿起的燥热降下去。
不知中了什么厉害的情药,月吟很热,还没寻到楼梯,双腿已酸软,逐渐没了力气,脑子也越来越糊。
她跌跌撞撞,眼神迷蒙,脚下忽然被裙摆绊住,滑倒在走廊上。
整个人往前滑了段距离,鬓发散乱,狼狈不堪。
此时,一声低声的轻笑传入她耳中。
男子声音低沉,音调中带着些许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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