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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着器物碰撞倒地的声响。
“铃兰,你我都有了执儿,你还是这般对我吗?”
被唤作铃兰的女子,听到男子这话,蓦然大笑,笑声中还夹杂着一丝崩溃:“他本不该来到这世上,要不是你换了我的药。
他又岂会出世,他不会是我的牵绊,只会是我铃兰此生那污秽的一点,亦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丑陋伤疤!
纵使被你困在这一生一世,我也绝不会屈服于你!”
女子边说还边将摆满佳肴的饭桌掀翻在地。
这一举动生生地吓着了旁边五六岁的男童,男童不敢哭闹,带着一丝哭腔跑到女子旁想要寻求安慰,却被女子推倒在地。
“孩子无辜,你又何须如此。”
“沈拓,我恨你,恨这个孩子,恨这里所有的一切!”
听完这些,男子也不再好言劝慰,露出了上位者原本的姿态。
他语气冰冷,眼神平静:“铃兰,即便你如此抗拒,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你这辈子只能留在这!”
寒风吹过,将沈执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的娘亲铃兰已经走了四年了。
娘亲是父王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而对娘亲而言,自己则是她与她最恨的那个人生下的孩子。
娘亲虽不喜欢他,却也在无数个夜晚,温柔地哄他入睡。
那个时候,父王偶尔还会关心一下自己,可如今,娘亲走了,父王将他扔在后院不再管他,他如同那落入水中的枯叶,只能逐水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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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追我呀。”
跑在前边的秦柳若时不时的停下回头挑衅,眼看鱼闰惜快追上来了,又迅速地跑开。
如此反复,鱼闰惜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
鱼闰惜见自己实在追不上秦柳若,干脆放弃了,准备找个地方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正当她转身之际,突然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事发突然,鱼闰惜来不及反应,与那人一同栽倒在地。
蓦然间,四目相对,时间停滞。鱼闰惜第一次这般仔细地打量一个人。
男孩的面容极为俊美,眉宇间带着一丝桀骜,剑眉凤眼,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微润的薄唇,整体看来还有别样的异域风情。
鱼闰惜的目光停留在那颗布满阴骘的眸子,直到从那里看到自己脸庞的倒影,鱼闰惜才恍然想起,二人此刻还躺在地上。
栽倒的姿势略显尴尬,鱼闰惜双眼充满歉意地看着身下的拓跋绥:“手……我的手,你……”
秦柳若见鱼闰惜迟迟没有追上来还有些疑惑,回头一看,见到栽倒在草地上的两个身影。
这可把她吓坏了,赶忙跑过去将鱼闰惜从拓跋绥身上搀扶起来。
鱼闰惜有些羞愧地抿了抿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拓跋绥此刻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地神情:“我无碍。”
“既然没事,那……我们先走了。”
拓跋绥点点头,静默着没有说话。
鱼闰惜快速拉着秦柳若逃离了现场:“你没事吧,闰惜,对不起~都怪我。”
“我没事,刚刚没人看到吧。”鱼闰惜边走还边观察附近。
“你放心,这里本就没什么人,只是不知道拓跋绥怎么会在这。”
“好了,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快离开这吧。”
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拓跋绥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刚刚躁动的心也因为二人的离开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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