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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我哥哥盖被子。”
傅卿把被子拿起来,抖了抖灰尘。
“我给少禹买了新的,以后你们都有新被子。”
玉丫头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有新背篓,新背篓里有新被子。
“哥哥也有新被子了。”
傅卿洗了手,先看了眼主屋里躺着的那个,又直接去了侧房。
少禹睡得很沉,傅卿给他试了体温,又查看了两处伤口,就这么折腾他都没醒。
看着他身上那张发黑的小被子,傅卿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换上。
趁着天气好,傅卿把被褥拿出来晒了晒,听见主屋里有咳嗽声,她又去了一趟。
见他咳的厉害,傅卿想着给他倒杯水,可拎起水壶才知道里头已经空了。
“你等着,我去烧壶水。”
周应淮一把拉住她,刚要说话,又继续咳嗽起来。
他手心滚烫,像是要被肺都咳出来了。
傅卿心下一沉,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把手巾弄湿,折好放在额头给他降温。
“再瞎跑。现在好了,你也病了,尽给我添事儿!”
她语气恶劣,动作却温柔。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周应淮瞬间舒服许多,他声音沙哑,说话都显得无力。
“不是你让我闲着没事儿多走走嘛。”
“我让你没事儿多走走,又不是让你半夜跑去少禹房里干坐着。”
傅卿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自己体弱吗?现在好了,少禹受伤,你又发烧,我大着肚子,家里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她能干什么?”
她气得那唠叨了一阵,骂着人的同时还不忘给他掖被子盖好。
周应淮唇角微勾起,只乖乖听着,并未回嘴。
倒是院子里站着的玉丫头手足无措,眼泪泪汪汪,好像真做错了事情。
“上次请大夫的钱还是陈婆子垫付着,一会儿我还得还她钱。现在可好,还得再给你请一回大夫,你说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后,拿了茶壶就走了。
周应淮哑然失笑,“骂得这么起劲儿怎么又不骂了?”
傅卿:是我不想骂吗?是功德都要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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