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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瓷极力回忆着夏瓷记忆中傅家现任家主傅凉的样貌,在心里和傅临初做对比。
傅霜介没有找到夏瓷,就把自己的侄子送了过去——
那傅临初是谁?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傅凉的样子。
正思考间,伏恩敲了下门,“王后,凯佩尔求见。”
傅霜介皱眉瞥了眼门口的方向,“大半夜的,他又想干什么?”
伏恩没说话。
“让他等一会。”
伏恩应了一声。
等到门口的动静消失后,傅霜介收回视线,“我的生命,终于没有任何意义了。”
盛瓷收起思绪,问他:“你后悔吗?”
傅霜介笑起来,笑得很淡,“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上半辈子,我总觉得自己太惨,但和现在比一下,上半辈子就太幸福了,没什么遗憾的,最起码我风光恣意了三年。”
这些沉重的话,傅霜介在肚子里憋了十九年,今天趁着这个契机向他倾吐出来,
可就是因为太沉重了,盛瓷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傅霜介双手虚握着看他,“你就是他们寻找的那个孩子吧。”
他眼神中写满了笃定。
“我不知道。”盛瓷低声道。
“我知道你不想回答我。”
傅霜介轻描淡写地说着,“十九年了,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世的人,不管你觉得我可恨还是可悲,都谢谢你帮我治疗。”
盛瓷:“你真的不知道南极星的消息吗?”
傅霜介沉吟半晌,摇头,“我只是……他们众多实验品中的一个。”
“他们会经常联系你吗?”盛瓷留意到,傅霜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过的一丝细小的异样。
这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或许才是傅霜介真正想要掩藏的东西。
盛瓷正要再开口,就在这时,大门被拍响,凯佩尔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王后你在吗?我找你有点事。”
随后,伏恩拦住了他,两人在大殿门口争执起来,傅霜介快速收回视线,“来不及了,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明天,他们会给你喝一种特殊的酒。”他艰难地说着,“喝掉那杯酒之后,你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盛瓷还没说话,傅霜介继续说,“你就会和我一样,永远地留在这里,一生只能做王后该做的工作。”
“咱们做个交易吧。”
。
盛瓷打开了门。
凯佩尔在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闪过几分刻意的惊讶,挑眉道,“哦,王后,我未来的王后,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要回去。”盛瓷面无表情地说,“你要送我吗?”
“……尽管我十分乐意这么做,但现任王后召见了我,我实在无法抽身,很抱歉我未来的王后。”
盛瓷没理他,傅霜介已经吩咐伏恩去送他,伏恩担忧地朝里面望了几眼,还是离开了。
拉莫托的晚间仍旧温暖,夜风吹在脸上,像是云朵一样,很舒服。
两人走的是那条长廊。
走到一半时,伏恩停下了脚步,“你和王后商榷好了吗?”
盛瓷望着头顶的月光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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