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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像是专门为他设置的舞台。
章驰惊出一身冷汗,脑中突然蹦出三个字来——
绞肉机。
“砰”的一声。
不轻不重。没有轻到毫无知觉,也没有重到雷鸣鼓锤,只是出乎意料地,像是……什么被卡住的声音。
刘科斯低下头。
没有意料之中,钢刃插入头颅之后爆散的血肉,他的机械刃,完全地被一只手给擒住,八根海恩军工锻造的据说世界上最坚韧的海金钢,在一瞬之间,好像面条一样,左右各自被人抓住,“滋滋”冒着烟地拧成了一股绳。
马达还在转动,“嗡嗡”地回震得他双臂发麻。
“艹。”章驰感觉手掌烫得仿佛能煎鸡蛋,收回手,立刻贴到了金属墙上降温。
她顺势从墙上借力跳起,一脚踢向还愣在原地的刘科斯的胸口。
“呃啊——”
刘科斯被踹飞在地,滑行了两米,头抵到门口,差点就要撞到大门的时候,他终于清醒过来,伸出右手往后一抵,停住滑行,用力撑住从地上爬起,他捂住胸口,嘴唇颤抖:“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
“你是异血?”刘科斯牙齿上下打颤,“你是什么异血?!”
如果有异血可能控制金属,那么所有义肢改造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屁!
“不、不可能!”刘科斯压低头,身子弯曲成一把拉开弦的大弓。
这是进攻姿态。
章驰按住脚底的螺丝针。
“嘎吱”“嘎吱”“嘎吱”……
眼前的男人竟然渐渐……在长高?
不,是他的脚。
过短的狱服裤子遮不住的金属脚腕在他的“生长”中缓缓露出,接着是小腿,直到长到膝盖的位置。即使低着头,他都已经快抵到了房顶。
至少两米多。
刘科斯朝着章驰俯冲过来——在绝对的体型和身高差距面前,任何花招都变得多余,打篮球的时候,盖帽的前提是够得到球。章驰扬起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她的腰际、下巴、一点点遮住她的脸,机械长鞭合抱朝中间一甩——
“刺拉”——
一根极其长的针从刘科斯的胸口插入,带着千钧之力,不由分说、毫无阻碍地一路攀爬到他的喉咙。
“哐当”。机械长鞭终于相遇,扑了个空,将彼此缠紧。
“噗哧”——
鲜血如注,顷刻间喷洒一地。
他近乎本能地往胸口看去,但这一瞬太短了,头只能低到一半,看见一只举高的手,和一双冷褐色的无机质的眼,瞳孔里面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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