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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夜色漆黑,墨雎洲又不回头看她,唐潇染已经没了表情管理,每走一步身上的伤都会被牵扯到,浅表的伤倒是可以忍受,有些伤深入血肉,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疼痛还是牵扯着唐潇染的神经。
走了一阵子,墨雎洲突然停下脚步,唐潇染看不见四周,晃了晃拉着的手,问道:“找到合适的地方了?”
墨雎洲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然我背你走吧。”
“突然这么好心做什么?”
唐潇染狐疑道。
“你痛得嘶嘶了一路了,我还以为有蛇跟着我们。”
闻言,唐潇染沉默了。
“不用,我保证不嘶嘶了。”
唐潇染拒绝了。
墨雎洲也没再坚持,拉着唐潇染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我想我们应该点个火把,这样才方便找安身的地方。”
“你身上有火折子吗?”
墨雎洲问道。
唐潇染松开牵着的手,开始在全身上下摸索起来,没能摸到火折子,却在空间里找到了打火机。
唐潇染握着打火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在墨雎洲面前使用。
“你要看个戏法吗?”
唐潇染突然问道。
墨雎洲一愣:“县主……心情不错,这种情况下都还能变戏法。”
唐潇染顾不得其他了,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来一根枯树枝,嘴上说着三二一,手上悄悄用打火机点燃树枝。
随着唐潇染数完数,树枝也成功地燃了起来。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唐潇染脏兮兮的面容,她面上一喜,转过身来举起火把:“当当!看我把火变出来了吧!”
在火光的照映下,唐潇染清楚地看到了墨雎洲脸上一闪而过的……无语。
“有火折子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墨雎洲接过火把问道。
唐潇染跟在墨雎洲身后一步一步走着,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嘴上反驳道:“都说了这是戏法,不是火折子可以办到的。”
墨雎洲无奈地笑笑:“好吧,你说是戏法那便是戏法。”
有了火把,墨雎洲二人行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唐潇染注意到墨雎洲摸山壁的那只手上布满了伤口,每在山壁上撑一下,便留下一个淡淡的血手印。
唐潇染看着山壁上尖锐的石子,想必是那时没有火光,墨雎洲摸索石壁被石子划伤了手所导致的,不过他倒是硬气,一声不吭地继续摸索着,倒是不像他平日的行事作风。
唐潇染狐疑地打量着墨雎洲的背影,一时有些看不懂他展露的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总算在石壁上找到了一处山洞,这个山洞紧邻一条细细的溪流,倒是免去了找水的烦恼。
唐潇染抱着一路捡来的枯树枝堆成一个小堆,把还没燃尽的火把放进柴堆中,看着火苗渐渐变大,终于燃成了一团篝火,感受到火焰的温暖,唐潇染才惬意地叹了一声,也不顾地上脏不脏,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
“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注重形象?”
墨雎洲说着在篝火的另一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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