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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院门口听到汽车喇叭声,是很突兀的,因为陆家有规矩,大门那儿留有专门的停车地方,车子不准进内院来,担心会伤到花草。
所以,郝美芳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纳闷的问陆拂桑,“什么动静?”
陆拂桑平静的道,“妈,我爸和我哥可能回来了。”
“什么?”郝美芳闻言,噌的站起来,神色激动的就往外急走,“在哪儿呢?真的回来吗?拂桑,你还坐着干什么呢,跟妈一起去啊……”
“好……”陆拂桑应了声,跟着往外走,经过大门时,从侧面的玻璃上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她穿着很普通的一身职业装,头发半挽着,前面的刘海长而厚重,几乎要遮挡起眼睛来,这幅模样,可谓是槽点满满,毫无魅力可言,浑身上下唯一能入眼的大约就是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因为只有这一点她没伪装。
这样的她,那只妖精看了后一定不会再惦记着看第二眼了吧?
……
西院门外,一辆拉风的银灰色跑车异常惹眼的停在那儿,不远处,有佣人在好奇的张望打探,等到车里的人走下来,所有的面部表情都瞬间成了一个样。
那就是惊艳失神!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唯二不被郁墨染美色所影响的大约就是陆修玦父子了,两人坐在车后排,一路上心思都挺复杂的,陆明琅还好点,陆修玦却是想的比较多,以至于那眉头就没舒展开过,这一天从早上到现在,他都在惊心动魄中度过,一切都超过了他的想象,更超出了他能力解决的范围,他只能被动的配合、等待。
最初的震惊后,就是痛心疾首,是不敢置信,是酸涩难言,是无力辩驳,期间的心路历程一言难尽,穷尽了他大半辈子的力气去面对。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他踌躇满志的教育事业或许要以失败而画上句号、遗憾终生了,谁知,忽然又峰回路转。
只是,这峰回路转来的莫名其妙,他到此刻,站在自己家门口了,还是稀里糊涂,恍惚如觉得一场梦,梦醒后,他会不会依然还被隔离在那个冰冷的房间里接受调查?
“爸,到家了。”陆明琅见他神色怔忪,低声提醒道。
陆修玦惊醒,望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一时眼眶都有些发热,而这时,郝美芳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他后,直接扑了上来,抱住他哽咽的喊了声,“修玦!”
陆修玦一向最重礼数规矩,在大庭广众下,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但现在,他心神动荡,怀里人的温度让他顷刻间有了回家的感觉,他不由的伸出胳膊,缓缓圈住了郝美芳的腰,“美芳,是我,我回来了,别哭……”
他声音微哑,郝美芳听了,哭的更厉害了。
陆明琅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也有些酸起来,想上前劝几句,奈何嘴拙,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见两人抱的很紧,他也不好意思凑上前打扰,便去招呼郁墨染,“郁六爷,那个……”
郁墨染摆摆手,面色如常,“没事,你父母感情这样好,很让人羡慕。”
“啊?”陆明琅干笑起来,“呵呵,是啊……”
其实,他能说,看父母这样秀恩爱他很羞涩吗?主要是他父母平常都太端庄了,要亲热肯定是关起门来,什么时候情不自禁的来这么一出?
郁墨染看到这一幕,多少有点触动,却没什么意外之色,他随意散漫的打量起周围的景色,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院子里那一片拂桑花了,花朵五颜六色的,开的很是热烈,远远看着,有种娇艳的奔放,他不由的想,陆拂桑是不是人如其花、美艳逼人?
正神游,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花丛之中,花丛有多艳丽娇媚,就衬托的她有多黯淡无光,穿着灰扑扑的职业装毫无美感可言,连点女人的曲线都看不到,还有那头发,再往前拨拉几下就能出演贞子了,气质也不行,跟只鹌鹑似的,拿不出手去,她装的够用心的啊?
倒不是他多没慧眼如炬,一眼就发现了破绽,而是凭直觉跟推断,有陆修玦这样知书达理的父亲和陆明琅这样耿直善良的哥哥,她怎么可能一无是处?
再者,他认为,伪装的过于完美也是一种失败,因为太像了,反倒是有种不真实感,所以,这不是只鹌鹑,而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嗯,或者说只勾人的狐狸精。
鉴定完毕。
------题外话------
唉,拂桑白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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