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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书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颤抖。
“爸,浅浅不知所踪,你怎么还有心思想着和傅总合作的事情?”
“但凡你把对婉儿的关心分出来一些给浅浅,她何至于绝望至此。”
“爸,在你心里,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
林父却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猛地一拍病床边的桌子,怒吼道:“难道林浅那个孽障失踪了,我们都不生活了吗?”
“又不是我让她失踪的,她自已愿意死到哪里去就死到哪里去,不在眼前晃荡,我的心情还能好点。”
林父的脸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怨毒,“自那孽障回到家,我是一天消停日子没过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语气更加决绝:“她最好一辈子别回来,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林家的生意。”
林父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冷漠,完全不顾及父女之情。
林彦书听到林父这番无情的话语,整个人如同被冷水当头浇下,透心的凉。
他一瞬不瞬看着林父,嘴唇微微颤抖着,问出了压在心底一晚上的问题,“爸,五年前你就知道顾依琳不是浅浅推下楼的,是吗?”
林彦书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父,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林父神色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所以,被我猜对了?你果然知道不是浅浅做的?”林彦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和失望。
林父沉默了片刻,才冷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彦书,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和傅总达成共同开发东郊项目的协议,其他的都是小事。”
“小事?哈哈哈——”林彦书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异常讽刺,笑到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明知道浅浅是无辜的,你还言之凿凿的告诉我浅浅就是凶手,你还让我当庭指认浅浅就是杀人凶手,浅浅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她是你的女儿,你却亲手把她推入深渊,还让我帮着你一起害她。”
“她是我的亲妹妹啊,被自已的亲哥哥指证,她当时一定非常绝望。”
“怪不得出狱后她不愿意原谅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林彦书虽是在笑,可整颗心比哭还要疼。
“够了。”林父怒声打断他,眼神里满是警告,“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给我冷静点。”
林彦书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怒视着林父,一字一顿道:“你罔顾浅浅的死活,让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在监狱里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林父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林彦书,声音都在发颤:“你。。。。。。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林家的脸面,林浅她一个没有出息的丫头片子,牺牲一下又如何?”
“牺牲?”林彦书惨笑一声,“浅浅在监狱被虐打,腿断了,还被人割了一颗肾,你就不觉得愧疚,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林父在听到林浅少了一个肾时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她本来就是个惹事精,在监狱被打没准也是她先招惹的别人,至于她少一颗肾,也极有可能是跟人打架时伤了肾才被割掉的,这只能说明她活该。”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林家的生意问题,我前不久不是让你去查傅总电话吗?你查到了没有?要是查到了就给傅总打电话约个饭局。”
林彦书缓缓站起身,眼神中满是失望,“爸,我以前一直敬重你,听你的话,可这件事上,我无法认同你,更不会照做。我一定会查清当年的真相,还浅浅一个公道。”
说罢,他转身就走,步伐坚定。
林父在他身后气得大喊:“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去查,就别再认我这个父亲,也别想再插手林家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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