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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希给了梁砚西一巴掌,生气地摔门而出。
暴雨淋湿了梧桐,打湿一地的落叶,在那个最炽热的夏天,他们都从彼此的生活里散场。
年轻时的他们谁都不愿意低头,错过最佳修复关系的机会。
可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耀眼,年少时候经历过过太汹涌的爱和陪伴,整个四季都有他的痕迹。
那些失去的记忆会像是凌迟的刑具,一寸一寸地扎着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午夜梦醒的时候都
会因为年少时没好好分别而心痛。
像溺在海水里憋气,拼命地游到岸边心底也会流露出空虚的惆怅。
放不下。
也让人忘不掉。
所以乔希想站在最高的位置,想被所有人看见,也想被他看见。
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强硬地不想要他轻易将他忘掉。
电梯里的偶遇,梁砚西疏离得厉害。
可是酒店房间里的那一切,都是他们爱过的痕迹,也意味着他没放下过这段感情。
南浔的除夕夜那晚,经过的每户人家都阖家欢乐,唯独他们两个狼狈得像只丧家犬。
像无处可去一般,只能缩在渺小偏远的南浔。
凛冽的寒冬夜晚很冷,潮湿的冷空气刺激着骨血。
但梁砚西的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天上星星,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哼笑着说:“你信不信,以后我们也会有个家。”
-
梁砚西住在酒店总统房,僻静的楼层,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刷卡上去。
乔希借着季霖轩的关系,一路毫无阻碍地上楼,直抵他房间门口。
他们当初分得不体面,再见时仍然不体面。
季霖轩得到自己想要的,察觉他们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明哲保身地举起双手,“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就先回房了。”
梁砚西的外衣脱掉,现在只剩件单薄的休闲毛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那双漆黑的眼底情绪没什么起伏地看着乔希,没有邀请她进门的意思,也没了从前他看她时的情欲和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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