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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流让周成忍不住往回缩了缩。
两人重新坐回椅子上,相顾无言。
好几分钟后,周成才缓过神来:“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在等我找你说这件事?”
“对。”李丽红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过可让我好等,这么长时间都得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可辛苦啦。”
“那你还生气吗?”
少女摇摇头。
“那就好,春灵鸟还问我要不要来收尸呢。”
“收尸?”
“她可能觉得我会被你一刀捅死吧。”
“我哪有那么暴力啦……”
如果周成见李丽红的第一天她没有一刀结果掉那个刺客的性命,周成也就信了她的话了。
周成无奈:“还有什么我可以补偿你的?”
“嗯……我想想,什么都可以?”
“只要我做得到。”
“那,给我看看你真正的脸。”
“你这么好满足的吗?”
少女双眼闪过狡黠的光亮:“这只是第一个要求。”
“好。”
周成双手伸到后颈,摸索到两个藏在皮肤下的按钮后同时按下,随着轻微的机械滑动声,周成双手一提摘掉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
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的皮肤显得苍白,数年颠沛流离也因此没有在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是那个眉眼含笑的温和少年。
李丽红捧起这张自己曾经凝视无数次的面孔:“三年时间一晃而逝,你的样子倒是一如以往。哎,如果那天从猫眼里看到的是这张脸,我也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她双手用力揉捏着这张属于唐圣的脸,许久之后才松开。
李丽红指了指面具:“你真的要一直戴着它吗?”
周成摇头:“应该不会,至少等我回唐家讨个公道的那天,我会把它摘下来还给真正的‘周成’。”
“那在那之前一直戴着?”
周成举起面具:“朱涛,这是一个假名,所有人都知道虚拟世界的第一把交易上坐着的那位自称【朱涛】,但除了我们几个人,没人有知道他真实的名字是【周成】。”
“这张面具,以及我们的记忆,是他为数不多存在过的证据。”
“其实就和你一样。”周成苦笑一声,“我不希望你因为云图和这所实验室的影响而走上不应该的命运,你是有独立意义的人。
不是【按唐圣最喜欢的类型刻画的女性】这个概念;朱涛也一样,我希望他能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选择。”
“但他终究没能摆脱自己的命运,最终还是成为了我的备用身体。”
“正因此,我要带着他存在的证明一起活下去,我是唐圣,是周成,也是朱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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