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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只是个将军家的贵女,爹娘都不约束,自由自在。
仪式上的举手投足都有对应的要求,洛泱几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榻上的阿娘,阿娘却像没看见。
她只有硬着头皮学,站一天下来,手脚都软了。
“过生辰不应该是开心就好吗?为什么像上枷锁一样?阿娘,您去和太后说说,我就在府里行礼,不要去兴庆宫嘛。。。。。。”
洛泱头靠在阿娘肩上撒娇,李明珠笑道:
“此话出了这门你就别说了,传出去还以为苏府不知好歹。其实阿娘早想跟你说,嫁到皇族是很累人的事。
六郎人虽好,不说他腿有残疾,他是圣上的亲弟弟,只要圣上在位,他永远都要战战兢兢。
娘看裴煊也一表人才的,你从小都喜欢他,虽然与杜娘子闹过一出,但那是被人陷害,不是他自愿的。娘听陈留大长公主说。。。。。。
裴煊向她发誓,没有碰过杜娘子,要不早逼他娶了。”
啊?这。。。。。。洛泱一向不爱打探别人私事,这些事她还真不知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嫁给他。”
李明珠就是想试探试探女儿的心意,原想若是女儿愿意,明年她和大郎一个嫁、一个娶,自己也再不用担心和亲的问题。
看她这态度,只怕一颗心都在齐王身上,李明珠也只好作罢。
大唐郎君先立业后成家,大家见怪不怪,小娘子们却是照样,及笄之后会有人上门求娶,行及笄礼,其实就是昭告天下,此女待嫁。
在洛泱看来,自己现在还小呢,在上京安顿下来,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
就在洛泱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坠满珍珠头冠的时候,宫里有个人,也在看着像这般华贵的一顶头冠。
“徐女史,还在发什么愣,还不把圣上赏给吴婕妤的丹凤盘云簪找出来送去。”
方欣已经把尚功局领的珠宝都出库了,后头看见徐清涟还站在架子前面发呆,抬眼一看,她看着的是一顶坠满金珠的贵妃头冠,不禁冷笑道:
“本朝还没出一位贵妃,看来有人野心不小。”
徐清涟忙用手中的鸡毛掸子掸了掸架子,尴尬笑道:“我是看看有没有给碰歪了。尚功局的女官走了吗?”
“不走还等你?”方欣没好气的说。
“尚功局之前不是已经领过珠宝了吗?怎么又来领。不过是位郡主及笄,太后还真是舍得。也不知是哪个亲王府的,竟要赶上金枝玉叶了。”
方欣知她一心想攀高枝,可惜天天在库房,连高枝都见不到,便故意气她:
“偏不是什么亲王府的,她是苏将军的女儿,人家就有这个福气,先是太后认了义女,再又封了郡主,圣上、太后没有不宠的。”
“伊阳郡主是苏将军的女儿?哪个苏将军?”徐清涟的心都快要不跳了。
“苏防御使啊,原来在东都,现在搬到了上京,怎么?你认识她?”
“不、不认识,只是有点好奇。”
说话间,方欣已经对着单子,把那对丹凤盘云簪找出来,又在登记簿上写明去向,拿了个托盘盛着,递到徐清涟手上:
“快去快回,吴婕妤在仙居殿,别糊里糊涂走错了。”
徐清涟如梦游一般走出了私库,心中恨海翻波:
难道真是你?苏洛泱,你凭什么这么好运气?
苏家让我徐家满门抄斩,你却飞上枝头变凤凰,这还有没有天理?
好在自己没有与她碰面的机会,若是被她揭穿身份,自己辛辛苦苦钻到宫里,岂不是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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