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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傅红雪推开叶开,翻个身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傅红雪,今晚不唱歌了,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没有回答。
“那我开始讲啦。
“话说一个丈夫抓住了跟他妻子偷情的男人,把他绑在了一根木架子上……
“他弯下腰,从架子下取出一把火钳,又从火盆里用火钳取出烧红的戒指,突然,他抓住对方的手,粗暴地把那只手翻过来,不等人叫疼,他把烧红的戒面按在那只手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直钻入那人的骨髓,大约发出了足以震破玻璃杯的高音,鼻子里闻到一股皮肉的焦臭。
“接着他掏出刀切下了那只手,从火盆上取出了一个已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烫上了烫上那刚断开的手臂横切面,这时,对方已无力再叫了,他们同时听见骨头磨在烙铁面上,发出“吱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白烟升起,两个人的鼻子里同时充满了皮肉的焦臭,那就象是一堆很细的灰尘,塞得满满的。
“接着,那人走了,把他憎恨的人关进了黑屋子里,留给了一大群老鼠……最后啊……”
叶开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阴森森地,幽幽地,像一抹随时会断开的线,牵动着一个恐怖故事的发展:“几百只老鼠从那人的髁骨沿着胫骨,向大腿上爬来。渐渐地,象电影里的拉近镜头,几乎象是洪水把他淹没……”
后面太恶心,叶开顿了顿,跳过了一大段,更阴沉地结束道:“那人就慢慢地被老鼠给啃光了,死前还能听见老鼠咯吱咯吱地咬着他的血肉的声音。后来一到晚上,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就会发出啃骨头的声音,咯吱咯吱咯吱……”
故事完了,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夜特有的寂静之中。
叶开屏息等待,可旁边的傅红雪依然背对着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睡着了?不可能,如果睡着的话怎么会听不见那种平缓的呼吸声?
“喂。”叶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对方的背。
没有反应,没有声音,没有呼吸。
寂静地可怕。
叶开抬起身体,慢慢地凑过去,凑到傅红雪耳边,轻轻地唤着:“喂……”
没有回应,就在叶开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时。
傅红雪蓦地回头,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张苍白可怖的扭曲面孔,他嘿嘿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是这样对付他的?”
“哇啊!!!”叶开仰身向后面摔去,腰狠狠撞在了床边,撞得龇牙咧嘴。
“无聊。”傅红雪嗤之以鼻,随手将手电筒关了,放回床边小柜子里。
还想编鬼故事吓他?不知道以前都是他吓唬别人吗?
下一秒,他觉得自己还是上当了,因为叶开抱着他的腰,怎么也不放手了。
“我害怕。”
瞧瞧,说的多么理直气壮啊,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活该。”傅红雪毫不客气,挣扎着从叶开怀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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