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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婈:“……”
太后的脚步僵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直接上了马车。
越婈撇撇嘴,从贤妃和颖昭仪等人身侧越过,走到男人跟前。
君宸州冷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朕就知道。”
就知道她想躲着,所以提前吩咐了不用准备她的马车。不容她抗拒,男人便牵着她的手将人带上了马车。
太后和皇帝都上了马车,其余嫔妃按着位份高低也往自已的车架旁走去。
颖昭仪看着前方那辆马车,眼神晦暗不明。
“昭仪姐姐怎么还不上车?”冯若嫣走到她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似是感慨道,“昭修仪可真受宠啊,便是去秋猎,皇上也要她侍奉在侧。”
颖昭仪收回目光,勾了勾唇角,没搭理冯若嫣挑拨的话,扶着锦心的手上了马车。
冯若嫣也不在意,颖昭仪如今沉得住气,不过是觉得皇上对越婈的宠爱只是一时,可时间久了,她的嫉妒心必定藏不住。
现在众人都知昭修仪受宠,谁先动手风险就最大。
比的不过是个“忍”字。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出宫门。
越婈想起去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他们从行宫回来,这一年之间,世事变化。
一个时辰后,马车走在了林间小道上,四周是啾啾鸟鸣和淡淡的草木芳香。
越婈掀开帘子朝外边看去,郁郁葱葱的森林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旷神怡,是那四四方方的皇宫没有的自由感。
君宸州在看着折子,他抬眼看了看趴在窗边的女子,侧颜的轮廓在日光的照映下娇艳明媚,面若芙蓉。
她微微抿着樱唇,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
此刻,世间万物都不及她明艳。
可是,这样的笑容,她却从来没有在自已面前绽放过。
君宸州握着毛笔的手愣在半空中,一颗颗黑墨落在奏折上,氤氲出朵朵墨点。
越婈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突然眼神落在前方一个男子的背影上。
须臾后她才看清男人的侧脸。
是随靖远。
那次的事情后,她问过杨海,杨海只说随靖远被调去了禁卫营。
那之后越婈就没再打探过他的消息了,只要他平安就好,她越关心他反而是害了他。
越婈嘴边的笑容慢慢消散。
这时突然一只手掌搭在她头上,强硬地把她的脑袋扳了回来。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君宸州紧抿着薄唇,只觉得心里像被人扎了密密麻麻的针,又酸涩又难受。
他一手捏着女子的下巴:“眼睛都要长他身上了。”
越婈眨了眨无辜的杏眸,将装傻进行到底。
她拂开男人的手:“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好困啊。。。”越婈打了个哈欠,背对着男人靠在了软枕上。
君宸州冷哼一声,“啪嗒”一声把笔重重放在书案上,却不见越婈有任何表现。
他觉得自已要被气出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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