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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牵她,一手拉行李箱绕进了电梯。
一路上两人沉默着,似乎都各怀心事。
出电梯,在门前换鞋的时候,盛京延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温书一惊,就看见他蹲下来,用一块素色的手帕在一点一点地擦去她鞋面上沾上的泥土。
鼻子一酸,眼睛有点湿润,温书绕了绕手指,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受。
后面一顿饭,温书都有点心神不宁,煮个速冻饺子还把饺子煮烂了,盐放了一大勺下去,咸得要死。
她打算倒的时候,盛京延拦住她,不发一言地端过那碗饺子,吃了起来。
客厅装修风格温馨,他只穿一身简单的黑,棱角极分明,捧着陶瓷碗的指骨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眼皮半耷着,不笑时冷漠薄情,透出一股距离感。
是这温馨中唯一一抹冷调。
如冷冽松香,淡淡萦绕。
转着手中菩提转珠,温书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看了四分多钟,看他吃掉了四五个烂掉的极咸饺子,眉头都没皱一下。
心底琴弦被拨动了一下,温书忍不住,直接走上前去,弯腰,轻轻用胳膊环住他的颈,引抑向上,偏头亲了他耳垂一下,极温柔道:“别难过了啊,哥哥。”
“就算你真的性冷淡,我也不会不要你的。”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耳骨,十指触摸着他胸口,感受胸膛里心跳的跳动,她嗓音很轻,温软,带着独属于南方人的调子,“别把阙姗的话放心上,我不在意那些的。”
“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你的病,我会陪你一起去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搪瓷碗被搁桌上,一双大手压着温书的后颈,盛京延往后一靠,挑了挑眉,唇角微勾,似乎是被她逗笑了,“谁说我性冷淡了?”
“你试过,嗯?”低糜嗓音带着股子颓丽,沉哑的C调,勾人耳朵。
看不清他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戏谑,温书耳朵微微发热,低低回:“我回来路上查了很多资料,好像很多医生都这样说,没性。欲。”
“而且你刚刚一路上都不说话,也不争辩,我以为是真的……”
“懒得和她计较。”低头,柔软的薄唇吻在她白皙的额角,有点凉凉的。
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侵入,带着点荷尔蒙的躁动,寸寸理过她鬓角发丝,如斯缱绻温柔。
“戳到痛处才跳脚。”长指沿着她脸庞勾勒,一点一点划过那纹身的纹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眼眸深邃,“而你老公,很行。”
“担心什么,嗯?”囫囵着咬上耳垂,带点匪气的声音,撩得人心猿意马。
濒临边缘试探着,一个闹钟震动,把温书拉回现实。
“下午还有课。”温书理了理有点乱的衣服,呼吸有点紊乱,连忙起身去换衣间找下午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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