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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手里的两粒菩提子,盛京延淡淡道:“她曾说过要与我一起来这里上香。”
“我先向佛祖求这一段缘,主持都允了,再难也会过去的。”
第二日,盛京延怀揣着主持赐的转珠手链下山,为期一周寺庙生活结束。
再遇她是在南浔美术馆,他作为特邀嘉宾出席,坐在主位,而她是临时被拉来应场的画家。
她站在一幅水墨画下,一叶扁舟点缀江面,周围是青山环绕,繁华都城远去,消失不见。
这幅画画的景是唐朝的景,诗作点题: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轻舟已过万重,转瞬物是人非。
看客鼓掌夸赞,盛京延抬手也抬手鼓了几下,那些人便愈发用力地鼓掌,这片的掌声经久不歇,最为瞩目。
温书站在画前,一袭黛青色旗袍,发髻高挽,面庞白皙,细眉远山,亭亭净植,似从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见这一席不散的掌声,她抬眸安静地看向客席中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喧哗热闹间,他是唯一寂静。
一身高定黑西装,内衬白衬衫,领带偏粽色,喉结向上是流利的下颌线,侧脸凌厉,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那双黑漆的眼也同样回望着她。
沉默无声间,仿佛有汹涌情感流淌。
移开眼,温书又讲了几句便退下。
特意在后台多带了会,等美术馆没什么人时她才出门往外走。
刚走几步被人叫住,低哑磁性,独属于他的声线。
“温书。”
转过身,温书静静地看着他,眼眸情绪淡然,“盛先生有事?”
“明天我不会出现在展馆,不会再有这样相遇的巧合了。”
这么迫不及待就想避开他,不想和他有丝毫交集般。
苦笑,心脏皱缩般疼了下,盛京延迈开长腿往前走,到她面前站定,从怀里拿出那个黑色的檀盒,打开,他拿出盛放在里面的转珠手链。
递给温书,低眸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嗓音低沉好听,“这是菩提子串的珠链,由渡法大师开过光,你戴上。”
“可护佑你安康顺遂,一生无虞。”修长冷白手骨握着那串褐色的珠链,他交由到温书手心里。
低垂眉眼,他低头看她,漆黑眼底疏冷温柔,好似皎皎月光映照山间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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