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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晋之说:“借高利贷并不犯法,她带人去咖啡店闹事,虽然触犯了法律,但是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放出来。”
明姝挑眉看他,“然后呢?你让她再回你给她安排到那个公司,好吃好喝到供养着她,然后把她胃口养大了,再去赌博!”
“输了钱她也不怕,反正她有个有钱的儿子,她还不起了,她儿子自然会还。”
“她儿子不给她还,她就带人去找她儿媳妇闹,要么干脆弄把刀架在她儿媳妇或者孙子的脖子上,威胁她儿子还钱,反正她和儿子和儿媳是一家人,警察去抓她,她就说是家事,警察也不能把她怎样。”
“不会了,”曲晋之说:“房子我收回,公司会开除她们,以后她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了。”
他看在邹芙蕖生他一场的份上,尽管邹芙蕖遗弃了他,他仍旧不计前嫌,给她安排住处,还给了她一份轻松又高新的工作。
如果她安分守己,她下半辈子可以过得很滋润、很富足。
可她从不是安分的人。
她游手好闲,还出手阔绰,被人盯上。
那人四十多岁,长的人模狗样,看着像是社会精英,实际上就是个长的好看点的骗子。
邹芙蕖看中了那个骗子的脸,和那个骗子睡到了一起。
睡了一段时间,那个骗子开始勾着邹芙蕖赌博。
开始是小赌,邹芙蕖总能赢一些钱。
邹芙蕖尝到了甜头,越赌越大,好运却像是用完了,开始输钱。
她以前手头的积蓄加上来到京城后攒的钱很快输光了,那个好看的骗子就怂恿她去借高利贷。
她被骗子迷的晕头转向,真向高利贷借了钱。
这些事,曲晋之都知道。
但他没打算管。
他也没法儿管。
当年他没办法阻止邹芙蕖丢下他私奔,现在他照样阻止不了邹芙蕖爱上一个好看的骗子,对那个骗子言听计从。
和邹芙蕖赌博的人和那个好看的骗子还有借邹芙蕖高利贷的人,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他们做的是连环局,目的就是骗邹芙蕖的钱。
他曾让邹芙蕖名义上的房东警告过邹芙蕖,但邹芙蕖充耳不闻。
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关心韩天雪都没时间,更不会在她身上耗费心思,也就随她去。
他没想到,邹芙蕖高利贷还不起,会带着那么多凶神恶煞的男人去咖啡店闹事。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只是,他一直逃避,不愿那样去想。
那毕竟是生了他的母亲,他不想把她想的那么坏。
他给她安排那么好的房子,那么高新又轻松的工作,就是希望她能安度晚年。
虽然她遗弃了他,可在他心底深处,依然希望她后半生活的舒舒服服,体体面面。
他一片好意,邹芙蕖却不肯珍惜。
她把他们母子间最后一点情谊也给糟蹋没了。
从今以后,邹芙蕖的事情,再也与他无关了。
“那她这次的赌债,你给不给她还?”明姝说:“虽说你对外说,你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可她毕竟是你亲妈,放高利贷的人,从她那里要不到钱,一定会向你要,他们去咖啡店泼脏血、打砸东西的确犯法,可他们向你要债不犯法。”
曲晋之沉默了片刻说:“还……我再替她还这一次,算是花钱买清静。”
“就怕永远都没最后一次,”明姝嘲讽的勾勾唇角:“你这次给她还了,她知道你会给她还钱,她下次还会去赌,还会去作死,反正不管她怎么作,她有个好儿子给她擦屁股呢!”
“那些放高利贷的,知道你大名鼎鼎富得流油的曲院长是她儿子,还会替她还赌债,更会变本加厉的引诱她赌博,他们好容易盯上一直肥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松口?”
曲晋之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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