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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松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出了不少汗,面上布满油光,眉头紧皱,眼底压抑着怒火。
“你们稍安勿躁,方才有个婢女混入我家后宅,不仅放火烧了我的书房,还将犬子害得受了重伤。我命人找遍整个刺史府,都没能找到那个可恶的婢女,现在唯有彩雀台没有搜查过,我怀疑那个婢女就躲在你们之中。待我将她找出来,就立刻放诸位归家,还请诸位帮忙配合一下,改日我定重礼感谢!”
听齐松声解释完缘由,宾客们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他们纷纷表示理解,愿意配合搜查。
朝远之第一个就联想到了宁辞,难道齐松声要捉拿的人就是她?
为了保险起见,他试着问道。
“不知那名胆大包天的婢女姓甚名谁?生得什么模样?”
“她叫宁辞,乃是大阁领身边的婢女。”
齐松声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上首座位。
此刻司不平正在慢悠悠地品酒。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他缓缓放下酒杯,道:“使君来得正好,我正要有事要找你,方才宁辞跑回来找我哭诉,说她差点被令郎给欺辱了,想让我替她做主。”
齐松声想也不想就一口否认。
“不可能!她胡说八道!我儿根本就看不上她!大阁领莫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既如此,那便让她与你当面对质吧。”司不平微微侧眸,看向身后的屏风。
一位窈窕身影自屏风后缓步走出。
烛火映照之下,她的容貌逐渐变得清晰。
正是燕辞晚!
齐松声一看到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宁辞,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女,我儿怎可能看得上你?你必然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他,才会让他带着你去了书房,你费尽心机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燕辞晚眼中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地辩解道。
“奴婢方才去找茅厕,途中被齐鸣强行掳走,他把我带去了书房,可我抵死不从,他便用迷香迷晕了我。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密室之中,齐鸣用红绳将我绑缚起来,还要用马鞭抽我,他说这样很好玩,以前他曾别的女子也这样玩过……”
齐松声听不下去了,粗暴地打断她:“你又在胡说!你这个贱婢满嘴谎言!看来必须要对你用刑才行,否则你是不会老老实实说出真相的!”
燕辞晚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她颤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初次来到刺史府,对此地完全不熟,若非齐鸣强行掳走我,我又怎会知道书房在哪儿?更不会知道书房之中竟还藏着个密室。”
齐松声显然是很不想听到别人提及密室。
他额角鼓起青筋,看向燕辞晚的目光无比狠厉。
燕辞晚仿若被吓坏了的小白兔,一颗颗晶莹泪珠掉落下来。
齐松声恨声道:“定然是你这小娼妇勾引了我儿,他受你蒙蔽,一时糊涂才会把你带去了书房!”
他越是不想提密室,燕辞晚就偏要一再提及密室。
她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是他自愿带我去书房的,那间密室也是他自愿打开的。他很喜欢那个密室,因为密室很隐蔽,隔音非常好,不管密室内发生什么事,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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