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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口警告,温栩栩非但没停,反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向他,膝盖不经意蹭过他紧绷的大腿。
她醉着甚至歪着头,将鼻尖埋进他西装与衬衫交界的褶皱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的气息,大概觉得自己这抱枕好闻,又抱了抱。
黎云笙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
他猛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醉懵懵的温栩栩被这突然的力道惊得眨了眨眼,另一只手攀上他胸膛,她微微仰头,唇瓣几乎要擦过他下巴,呼出的温热气息拂在他耳畔。
有时不是故意的撩拨反而更勾人。
韩城是真的带了个祸害到他们身边。
黎云笙的理智在瞬间溃散。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克制,一把将人摁进座椅深处。
手掌压住她乱动的双膝,拇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
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他清晰感受到她胸腔里与他同样急促的起伏,甚至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呼吸更烫。
车内空调的冷气在此刻仿佛失效,唯有温栩栩指尖还在不安分地抠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黎云笙眸色渐深,喉头滚动。
暮色渐沉,城市的霓虹在挡风玻璃上晕开斑驳的光斑。
黎云笙斜倚在黑色商务车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
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但现在却是用手握着温栩栩的手腕,防止她再做出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的黎云笙,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穿着考究,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领口微敞,袖口露出半截腕表,银质表盘在暗处泛着冷光。
但是此刻却有些突兀的握着女人的手腕,司机实在是没见过他这般。
这会儿正是红灯,司机听到黎云笙他开口询问:“车上有绳子吗。”
司机的手在方向盘上顿了顿,有些懵,“好像没有……可通过后视镜瞥见还不老实一拳拳砸到黎云笙身上的温栩栩,司机又卡壳了一瞬问道:“少爷,需要准备上吗?”
尽管认定自己与温栩栩此后大抵不会有交集,但“备而无用”总比“用而无备”来得稳妥。
他收回目光,指尖的叩击节奏渐缓,思绪却如暗潮般翻涌。
其实黎云笙排斥跟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熟悉的人,例如盛景炎和韩越不会这么直接的凑过来,而不熟悉的人也没胆子凑过来,真的凑过来也会被保镖丢远了。
可温栩栩好像不太一样,因为那群保镖大概也是有点误会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好像也只能先把人带回去。
总不好真的丢在外面。
就冲着温栩栩那张脸,真丢出去难免会出事,而且……私心里他好像也并不想把人丢出去。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这人本该属于自己的错觉。
车子一直开到黎云笙的在外的私人住处,是帝城中心的高档别墅区。
黎云笙随便挑了个房间把人丢进去就没再管,带她回来已经是极限,不可能管更多。
片刻后又回来,高价聘请了位夜间保姆给她清理沐浴。
没别的想法,只觉得浑身酒味儿,很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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