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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女儿受委屈就要杀人,安平伯夫人,在你眼里,人命如蝼蚁,你想杀就杀吗?你视律法为何物?”
“臣妇知罪!”安平伯夫人磕头认罪。
安平伯也求皇上看在她已知错的份上,从轻发落。
“谢氏,安平伯夫人既已知罪,你觉得该如何发落?”皇上目光落在苏轻宛身上,心中暗忖,这谢氏如此美貌,家有巨富,仅是身份低了些,陆枫便要攀附权贵,抛弃糟糠,当真是有眼无珠。
苏轻宛微微抬眸,目光看向皇上,不卑不亢说,“臣妇乃后宅妇人,不熟律法,安平伯夫人既已治罪,便交给律法处置。”
“依律,杀人偿命,谢氏言下之意,是要安平伯夫人偿命吗?”
陆少卿紧张,看了苏轻宛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苏轻宛说。
皇上倒也干脆利落,“既如此,安平伯夫人也承认此事是她一人所为,杀人偿命,来人,赐酒!”
“是!”殿外的小太监端着一杯酒进来。
安平伯夫人脸色惨白,瘫坐在地,眼神都失去焦距,皇上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冷眼看着失态的安平伯夫人,眼神冰冷,轻描淡写中的生杀予夺,令人胆寒。
安平伯磕头,“请皇上饶恕臣妻,老臣愿代她受过!”
李雪樱也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哀求地看向陆枫,希望陆枫能求求情,陆枫连上早朝的资格都没有,仅是殿选时远远面过圣,宫中宴席陆少卿都没资格,何况是他。他人微言轻,又如何能说得上话,只能寄希望于陆璟。
陆璟官位远在陆少卿,陆枫之上,站在最前方,对身后哀求的目光似是毫无察觉,事不关己,态度漠然。
“安平伯,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既不知情,死罪可免。可她是你夫人,犯了死罪,你活罪难逃。”
安平伯伴君多年也熟知他的脾性,这起恩怨是儿女情仇引起的,谢氏尚活着,皇上却要动杀戒,定是疑心淮南死士与李家有关。
若惹来猜忌,如日中天的李家怕是从此没落,他的儿子们也落不到一个好前程,好不容易挣来的爵位怕也要断送。
雪樱……他对李雪樱非常失望。
夫人为了保护女儿,揽过所有罪责,他的女儿却畏罪沉默,难道真的想要她的母亲为她送死?她怎能心安?
“安平伯夫人藐视律法,草芥人命,安平伯管教无方,与其同罪,念在李家满门忠烈,累立军功的份上,削去爵位,官降一品,在家闭门思过半年吧。”
苏轻宛暗忖,皇上对李家的惩罚是不是过重,赐毒酒要杀安平伯夫人,苏轻宛就觉得严厉,何况要削爵降职,安平伯是他最看重的宠臣,苏轻宛还想着皇上定会轻拿轻放,这事就这么轻飘飘过去。
陆璟和安平伯都是宠臣,可安平伯有从龙之功,在军方很有威信,皇上怎么舍得放弃?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陆璟背影,他和皇上说了什么?
“不!”安平伯夫人惊愕,疯狂磕头,“皇上,暗杀谢氏是臣妇一人所为,老爷并不知情,臣妇愿意赴死,求皇上饶恕老爷,从轻发落!”
她慌忙去夺酒杯,依然赴死。
“夫人!”安平伯慌忙去拦,挣扎间酒杯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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