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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赵福金不是因为这些事,才选择此地。
而是此地是金军东路军渡河的必选之地。
至少上一次,就是从这附近渡河南侵的。
十月初七,耶律余里衍和韩世忠从北岸古北州渡口过河,在滑州古渡口扎营。
十月初八,完颜宗望率金军东路军追至,在古北州渡口扎营,两军隔河相望。
十月初九,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静悄悄地进入了宋军营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帐被掀开的一瞬间,耶律余里衍和韩世忠差点没惊叫出声:“官家!?”
韩世忠从案前跃起,快步迎了上去:“官家,您怎么来了?开封出什么事了吗?”
韩世忠觉得,此时此地,赵福金能出现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道理,除非是开封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否则赵福金这会不该在御书房里批扎子吗?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赵福金身披大氅,笑盈盈地走入了帐内:“天宁节不是要到了嘛,我带我爹来这里,给他贺个寿。”
韩世忠更傻了,他刚刚还以为自己离开开封,随耶律余里衍北上钓鱼,开封那边发生了政变,赵福金才不得不出城北上。
现在听来,为道君皇帝贺寿?
玩呢?
“太上皇也来了?”
“今晚,最晚明日应该会到。”赵福金一边回答着韩世忠,一边指挥着皇城司司公郭京:“去准备准备,礼仪排场可不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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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官家您要给太上皇在这里贺寿?”韩世忠苦笑道:“只怕这席还没开,完颜宗望就杀过来了,那小子最近火大着呢!”
耶律余里衍接过赵福金脱下的大氅,挂在了帐内的披甲架上,笑着说道:“那刚好,请他吃席!”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赵福金看着耶律余里衍笑道:“怎样?解气不?”
耶律余里衍狠狠地点了点头:“解气!虽然还没亲眼看到完颜宗望气急败坏的样子,但韩侍郎说,从这一路金军的行军风格就知道,完颜宗望已经快要气疯了!”
赵福金搂了搂耶律余里衍:“想亲眼看见还不简单,明日就带你去瞧瞧!”
“能骂吗?”
“指着鼻子骂!”
见这俩女人有说有笑,韩世忠嘀咕道:“疯了,疯了,都疯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了帐外,他得去亲自看看岸边防线,这要是完颜宗望此时下令全军渡河,大宋可就要没了。
此时的黄河上,一艘由大商船改成的画舫正由东向西航行,道君皇帝站在船头,负手而立。
眼前是长河落日,两岸是无边落木,这个季节的黄河之水虽不湍急,但也非平静的汴河可比,浊浪拍打船身,溅起浑浊的水花。
“太上皇,小心着了风寒。”
武装太监童贯,拿着一件大氅,从身后给道君皇帝披上。
道君皇帝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童贯:“广阳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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