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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犹如帝王影子的控鹤卫上前,单膝跪地。
段修漠指着那群残肢断骸,“他们从哪儿来,就送回哪儿去。”
“是。”
杀完了人,段修漠心情好了点,只是没了清雅甜暖的花香,他的头又疼了起来。
不过段修漠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总比因她掉眼泪,心脏忽然而起的诡异闷疼好。
不行,那女人太古怪了,还是不能留。
段修漠直接转身,提着染血的剑就往寝宫而去。
然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霸占了他的龙床,抱着他的被子,睡得无比香甜的女人。
她怎么敢的啊?
段修漠手里饮过无数人血的长剑在嗡鸣,预示着主人的怒火和杀意。
但……
太渊剑如果有意识,肯定说句:主人,您倒是杀啊!
光在那瞪眼有什么用?
自它成为元狩帝的佩剑,就没见过主人杀人的时候有犹豫过?
往往他的怒火还没起,敌人已经被他砍完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然而此时,段修漠闭了闭眼,随手把剑丢在一旁,踩着重重的脚步,伸手有点粗暴地去推床上的女人。
“醒醒!”
谁允许她睡了?
还睡他床上?
想死是吗?
姜昕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你干嘛呀?”
“……你还有脸问朕干什么?”
“哦,那我要问你什么?你快说,我好困啊!”
段修漠气得冒烟,凶狠地瞪她,“你给朕起来。”
少女瘪着小嘴,嗓音软糯又可怜,“可是我好困。”
你困关朕什么事情?
段修漠觉得这话说出来太幼稚,跟个女人斗嘴简直侮辱他帝王威严。
然而,下一瞬他更幼稚地吓她,“朕刚刚去杀人了,你也想死吗?”
“哦~”
姜昕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忽然撑起身体,猝不及防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不闹了,不闹了。”
女子柔软的唇瓣印在自已脸上,随之还有她身上甜暖的花香……
段修漠瞳孔紧缩,整个人僵在原地,完全石化了。
他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铁青地指着那女人,怒道:“不知羞耻。”
前提是忽略男人通红的耳朵。
可暴君气得跳脚,姜昕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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