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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曾杀过的那些贪官,无一不是黑着心肝,吸取民众的骨髓来滋养自身的疯子。
叶朗想要的东西看上去只关乎几个人,可实际上,却是他的掌控欲的体现。
如果纪士寒所形容的前景真的能打动他,那叶朗的倒戈就是必然的,该提前做防备。
尤其是,现在京城的军备都在叶朗手上,万一他真的有所行动,那还真是防不胜防。
林山倦望向窗外夜色,不免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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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两人穿越襄州,因为事情顺利,脚程又快,路程已走了一半,却也错过了客栈,好在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茅屋能勉强休憩。
外头阴云阵阵,看来今夜难免要落下大雨。
“我们还是在这儿休息一晚吧,若是再往前走,一会儿下大雨可难免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林山倦也同意,两人把马拴在一截枯木边,而后将茅屋简单收拾一番,一人找了个干净地方躺下。
外头隐隐有虫鸣,随着风越来越大,虫鸣声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山倦,你说我们回去的路上会平安吗?”叶溪忽然问。
林山倦思索几秒:“纪士寒也不是傻子,估计早就探到我们的消息,不会无动于衷的。”
说完她安慰叶溪:“别担心,过了这座山就能进城了,我有清政令,就算有人追杀,也可以借用守城的兵卒应对。”
叶溪闻言轻笑:“好,我自是信你的。”
后半夜,大雨果然倾盆降下。一道闷雷将熟睡的两人吵醒,破旧不堪的茅屋开始漏雨,林山倦那边尤甚。
叶溪睁开眼,本想叫她过来这边歇,忽觉脊背发凉,下意识握紧刀鞘。林山倦被她警惕的样子带动,也彻底精神了。
两人同时看见一个什么东西从外头丢进来,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迅速翻滚离开茅屋。
外头的雨好似塌了一边天,又是深秋,凄冷入骨。
两人才离开茅屋,来不及回头,茅屋就被炸得稀烂,稻草飞了她们满身满脸,混合着叫人看都看不清的雨水,当真狼狈。
不过这样的天气虽然糟糕,却也有好处——至少她们不用担心会有弓箭手伏击,毕竟这么大的雨,就算能勉强射出,也会因为风雨的关系偏移,理智者都不会做此决定。
她们从地上站起,全身顷刻便湿透了,对面约有十人持刀而立,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两人隐晦传递视线准备后退,一转身才发现后方的路也被堵死了。
夜行衣将他们的面容完全覆盖,脸上的面具更是只露出一双眼睛,想辨认相貌难上加难。
叶溪一语不发,缓缓将手中钢刀抽出,落在身侧,雨水顺着刀身洗刷,最后于刀剑滑落。
“才说过就来了,他们偷听我们说话?”
林山倦的匕首已然滑落在袖中,闻言冷笑:“偷听小女孩说话,真是无耻。”
为首的人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的人反而提刀指着叶溪:
“久闻安南郡主武艺高超,今日特来领教!”
叶溪盯着他,不屑嘲讽:“藏头露尾,何谈领教?”
那人上前一步:“不必好奇。若是你死于我手,此后高手榜上,你的位置,便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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