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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的哭丧棒一般是秸秆制作,也有用木头造成的。下葬之后,哭丧棒会被集中起来在坟前烧掉,就算是完成了葬礼。
这里又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哭丧棒不能用铁制。
铁是钉魂用的,相传散仙陆压道人用钉头七箭书拜走赵公明的三魂七魄,然后用陨铁制成箭矢,硬生生射死了一代高手。
故老相传,民间若是用铁制成哭丧棒,说明跟死者有深仇大恨,那是要让死者永世不得超生。陈老先生既然吃的是这碗饭,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却说那莽汉一棍子朝我打过来,风声呼呼,明显下了死手。我也没惯着他,侧身一闪,劈手就夺过了哭丧棒,一脚就把他踹了个大马趴。
那莽汉摔了个狗吃屎,愤怒的咆哮了一声,周围的汉子们立刻都围了过来。
仗着人多势众,这群莽汉还想把我控制住。但是我手起棍落,顷刻间就打翻了四五个倒霉蛋。剩下的汉子们没想到我如此厉害,纷纷呐喊一声,犹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我也没乘胜追击,而是对陈老汉怒道:“陈老先生!你想怎样!”
陈老汉阴沉着脸,大声说:“后生仔!休要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欺负我等!今天你若是坏了我们下葬的时辰,到时候血河倒流,你根本就担待不起!”
我从没听说过什么血河倒流,而且宁晋县地处华北平原,本身就河流稀少,哪里来的什么血河?
倒是夜半下葬,非邪即怪,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若是不弄明白,我哪里肯善罢甘休?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在这里对峙,谁也不服谁。最后还是陈老汉一咬牙一跺脚,冲周围的汉子们说:“大拴子!你带着棺材先走!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外来的娃娃还能翻了天!”
那四个抬着棺材的汉子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抬起棺材转身就走。剩下的汉子们齐齐呐喊一声,双眼凶光毕露,层层叠叠的围了过来。
我见陈老汉执迷不悟,不由心中着恼。不过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这口棺材有问题。今天若是不拦下来,一旦酿成大祸,死的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的了。
当下我长啸一声,远处的牧马人车灯骤然打开,咆哮而来。却是周大脖子早就看出不对劲,踩着油门冲了过来。
送葬的队伍在马路正中央,被刺眼的车灯一扫,顿时大乱。趁着这个时候,我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追到了抬着棺材的四个人。
那四个人见我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立刻就有两个男子吓得慌了神。另外两个倒是怡然不惧,抡着哭丧棒就打。只不过乡村莽汉,哪里是我的对手?被我三下五除二就踹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是得罪了陈老先生,不如把事情做到底!于是我捡起地上的铁制哭丧棒,反手一插,已经直接探进了棺材缝隙里。
手上稍稍用力,原本已经钉死的棺材钉就根根崩开。
说来也奇怪,这棺材盖刚刚被撬开,刚才还抡着棍子对牧马人狠打狠砸的莽汉们瞬间就蔫了,他们看着被撬开的棺材,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忽然呐喊一声,丢下哭丧棒撒丫子就跑。
顷刻间,一群白衣孝服的莽汉们就跑的无影无踪,几个惊慌失措的家伙甚至还在黑暗中掉进了臭水沟里面,发出一声生哭得喊娘的惨嚎。
陈老汉倒是没跑,不过他却哆哆嗦嗦的指着我,气急败坏的说:“后生仔!你可闯了大祸!四芝兰镇好几万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他话音刚落,周大脖子就一脚把他踹倒,怒道:“就你屁话多!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驱魔人知道个屁!”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能把这么多莽汉瞎跑,这棺材里面的东西怕是真不简单。于是我微微用力,把棺材盖掀开,想要看个究竟。
不成想这一看,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然后咕咚一声急忙扣上棺材。我想都没想,顺手就从腰间抽出了两张镇邪符,在棺材前后各自贴了一张,又抽出红绳,仔细的把棺材缠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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