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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我慌了,连胡为民也慌了起来。
薄唇太监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眼睛里的奸笑却是藏不住的。
眼看着吕庆时已经从门里走了出去,薄唇太监和蜡黄皮也趾高气昂地地跟了出去,只有我和胡为民还站在原地。
薄唇太监故意走在最后面,还装出一副非常贴心的样子回头招呼我们:
“二位可是吕府的恩人,难道不一起过去看看?”
我和胡为民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水磨玉石铺就的长廊上,几个人走的心事重重。
吕庆时是急切的,薄唇太监和蜡黄皮是暗自得意的,只有我和胡为民是愁眉不展的。
在快要走到吕小姐闺房的时候,膏肓鬼的那种恶臭之气又一次迎面扑来。
我有点纳闷,按说膏肓鬼已经没了,这种臭味也应该消失,怎么还能闻到呢?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绣月不见了。
我低声问胡为民,胡为民看了眼前面的几个人,轻轻摇头道:
“不知道。”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吕庆时已经推开了闺房门,他捂着鼻子站在门口:
“邪祟已除,怎么这股恶臭味还在?”
蜡黄皮说:
“吕老爷,你要亲眼看见令千金无事才行,别被那些不学无术之人给骗了。”
胡为民气不过:
“你说谁不学无术?那邪祟之物,我已经亲手拿给吕老爷看过了。”
薄唇太监冷笑一声:
“膏肓鬼,鬼死则臭味消。如今这臭味还在,你们还敢说已经给吕小姐驱了邪祟?”
就在这时,绣月突然从吕小姐的闺房里飘忽出来,伏在我耳边低语道:
“南大哥,吕小姐现在的臭味,不是膏肓鬼的,是我放了别的东西在她身上。你只要想办法让他们进去驱鬼,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应付。”
我听着绣月的话心里一喜,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李公公,谭居士不就是为了吕小姐身上的邪祟之物来的吗?如果膏肓鬼还在吕小姐身上,那就让谭居士亲手驱杀了它,岂不正好?”
薄唇太监冷哼一声:
“二位,如果谭居士替吕小姐驱了邪祟,那是不是就证明,你之前是骗了吕老爷的?”
我说:
“能力不足,谈不上一个‘骗‘字吧?毕竟我们驱杀出来的那只膏肓鬼,吕老爷可是亲眼见过的。”
蜡黄皮瞥了我一眼:
“吕老爷只是个生意人,他哪里知道膏肓鬼是什么样子?万一你们拿个别的什么糊弄他,吕老爷又怎么认得出来?”
我想起绣月说她放了别的东西在吕小姐身上,就没有理蜡黄皮。
他还不知道,真正被糊弄的人不是吕老爷,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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