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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忽然踊跃出了大段画面,记忆像是被强行加载进来的,凌乱不堪,但是江采薇还是根据破碎片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眼下的情况。
她穿书了,穿成书中一直瞧不上男主角的炮灰前妻江采薇郡主身上。
这本书就是那种古早的套路,主要讲的是家道中落的男主受尽欺负后,咬牙暗搓搓奋斗,终于中了状元。
可还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人陷害抄袭,不仅没了状元,反而陷入牢狱之灾,这时,又遇到人生的第二个贵人,卫国公。
卫国公救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男主平冤过后,娶了他名声已坏的嫡女。
这个已坏是多坏呢?逛窑子,召小倌,听曲儿看戏,戏弄良家男子,反正能做的不能做的,这姑娘都给做齐了……
男主出狱就是背锅来的。
男主前期还是小白花的,得了人家的恩,乖乖去背这个锅,就是奈何这个嫡女,喜欢“动手动脚”啊。
高兴给你一巴掌,不高兴给你一顿鞭,硬生生将他那点感恩之心造没了。
男主和离不成,便隐忍不发,加之努力,一路升官发财死老婆,事业开始蒸蒸日上,最后一跃成为大魏最年轻的首辅。
同时,后宫剧情也就此打开,车轱辘都能压到脸上来……
套路老是老,但是爽啊,只可惜江采薇当时看的多津津有味,现在就有多想哭。
因为她不是男主的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而是那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老婆”。
想起原身性子高傲,因为瞧不上男主,各种侮辱的行为,最后被男主派人折磨,再一条白绫,活生生勒死的画面,江采薇感觉后背伤口更痛了。
她头疼的看了看周围。
此刻原身因为召男宠被自己父亲撞破正在遭受家法,而设计这一切的男主则在假惺惺的为她求情。
按原著,江采薇郡主宁死不认错,还会痛骂男主是阴险小人,待会儿那暴躁的老爹江震会赏一顿鞭子,把她活生生打晕过去。
但她来,肯定不能按原著走啊。
因为刚刚几鞭子,已经疼的她后背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于是在江震再次怒气汹汹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错?”时,她大喊,“我没错!”
“你,你……”国公爷气的手都在抖。
江采薇表现的和原身一样犟,“我不就是召两个伶人入府给我唱戏听吗?我到底错哪儿了?”
“唱戏?”
“是啊,熙儿妹妹上次来探望我时,告诉我天香楼的伶人唱戏一绝,若是无聊,可召入府中表演解闷。”
“您罚我禁足一月,我实在憋闷,就让人去找了两个戏子来,到底何错之有?”
这一刻,江采薇庆幸自己穿来的稍微早那么一会儿,原身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没来得及没捅出来,让自己还有辩解一番的机会。
也庆幸江震性子急,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就动了手,什么也没问。
江震听此,手中的鞭子停了,“是熙儿告诉你,他们是唱戏的?”
江采薇吸了吸鼻子,“是啊,再说他们描眉抹粉,不是唱戏的是什么?”
原著里,天香楼确实是原身心怀不轨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她介绍的,只是她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折辱萧聿辞。
但是现在她才不管,只要打死不承认,江震肯定会相信。
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孩子。
尤其江震还是个慈父,即便原身曾经百般作死,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是这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
果然,江震听到这些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纠结,欲言又止的。
萧聿辞清水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而后一副歉疚的样子,“如此看来,是我们误会郡主了,来人,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丫鬟如画才忙不迭的搀扶江采薇起来。
“误会?”江采薇故意表现的诧异,“你们误会我什么了?”
江震如何说得出口,误会女儿竟然不知廉耻的召小倌?
幸而江采薇也不要他接话,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表现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爹,您莫不是以为我与人在此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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