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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
看着个头,他以为小孩十岁左右。
他被卖了七年,夫妇俩才生的老二,可想而知,他们有多绝望。
忆昔,忆昔,记忆住往昔。
可往昔不可追忆,这个名字不好,也不公平。
“我知道了,同志谢谢你,你回去吧,我决定留下来。”
时宝宝对身后人说道。
陆衡一个外人,没想听别人的家世,但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突然听完了。
“好,刘叔冯姨,我先回去了。”
“谢谢衡哥,我们这连个茶水都没有,不好意思。”
冯柳把陆衡送到门口。
没想到他居然想留下来,刘大严有些不忍,这么好的孩子,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已经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死都死不安宁。
只能狠狠心,“孩子,这会儿出去,应该还能坐上最后一趟班车,你,真的不值得,你看看我们这里,全是拖累,会压垮你的。”
“这二十年,我们没能保护你,现在你也没有义务替我们兜底,走吧!”
时宝宝把行李放在桌上,坐了下来,有这句话就够了。
养父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他什么都不说,养母说难听的话,他也不阻拦,烂好人让他当完了。
“你这怎么回事?”时宝宝盯着他的腿。
刘大严看向自已的腿,破被子盖着,从受伤以来,他就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但一想到他死了后,这三娘母怎么活?又让自已吊着命活着。
“给别人修房子,摔下来,断了腿,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被分出来,你也看到了,条件就是这个条件,孩子你走吧!”
时宝宝起身,走过去,掀开被子,刘大严的小腿,以怪异的方式耷拉着,骨头错了位,才能造成这样,他上手摸了摸。
刘大严想躲,却动不了。
冯柳进来就看见这个场景,眼泪忍了又忍,“孩子,你也看到了,赤脚医生说他的腿是真的坏了,这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你还是走吧!”
摸完所有的关节,他心里有了底,转向冯柳,“谁说他只能躺在床上?坏了?我看那赤脚医生才坏了,还坏到心里去了。”
冯柳震惊他会说出这番话,更惊讶,这个孩子不嫌脏,就上手。
“什什么意思?”刘大严更激动,想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冯柳上前把他后背托着,让他借力坐起来。
“你的腿能好,只是拖得久了些,可能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你相信我吗?”时宝宝说完,和刘大严四目相对。
刘大严自已已经什么都没了,现在就烂命一条,无所谓了,本就觉得心中亏欠,坚定说道,“我相信你,那就要委屈你了。”
这孩子穿着打扮,就是活脱脱城里人,在他们这儿十里八村没人穿得这么好。
真的是要委屈他了。
只要能治好腿,他就还能赚钱,还能把这个家维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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