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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罢,似乎被哄好了,慢慢点了点头,同意她们的说辞:“你们说的对。”
锦柔有些奇怪,小声问:“娘娘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问,奴婢瞧着,娘娘似乎有心事。”
锦书也停下了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和锦柔两双眼睛看着沈珈芙。
沈珈芙卸下一点力气,不顾礼数地趴在了桌面上,声音有点闷,又带着不解。
“我觉得陛下有点怪。”
虽然在苑囿祁渊说了那番缓解她当时心慌的话语,只让她觉得是因为这生辰礼才对她那么好,但等沈珈芙自已冷静下来,越发觉得好像也不像这般。
锦书锦柔一听她这话,赶忙往后看去,好在后面没有人,大殿门虽是敞开的,但与这儿也有些距离,外面的宫人应当是听不到。
锦柔咽了咽口水,小声问:“娘娘怎么这么说?”
沈珈芙不好说得太明白,嘀嘀咕咕的问:“这几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日陛下待我太好了些?”
那日除夕和祁渊对着干,之后虽然禁足了,但出来以后祁渊明显像是在哄她,虽然之前人人都说她是宠妃,她也心安理得地当着宠妃的名号,可现在,祁渊好像真的有点对她上心了。
祁渊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沈灵初敢那么胡言乱语是有她在其中拱火,可他却没提一点她的不对,反而给她母亲封了诰命,又给她送鱼,还带她去看白虎。
“可是娘娘,陛下待娘娘好,不是好事吗?”锦书有些不懂,为何现在沈珈芙会是这么一副有些慌张的模样。
好事吗?
沈珈芙心中的平衡在往两处颠倒,她说不上来。
当初太后娘娘让她进宫来也存了让她做宠妃的希望,能保住沈氏一门的荣光,祁渊只要能让她顺利到了高位上,在那之后她要不要恩宠都无所谓,祁渊对她宠一阵就去宠旁人也碍不到她什么事。
可若是祁渊对她上了心,她往后的路必然更是难走,她就成了个靶子,谁都会想害她。
说起来,端妃当时会不会也是被人害死的呢?
沈珈芙越想越心惊,打了个哆嗦,起身摆摆手:“不想了不想了。”
夜里的那场宴上了酒,沈珈芙多多少少喝了点。
天一暗下来,周围就冷了许多,好在殿里暖和,加之喝了酒能暖身,沈珈芙也没觉得冷,反而热烘烘的。
她正看着殿中的歌舞,听王侯公子在那对面说着开了春的春狩一事。
文王向来对这种事感兴趣,今日下午他就已经和祁渊提起过了,如今在殿上,更是乐呵。
“去岁在奚山猎场的那场春狩才叫尽兴,只可惜后面下了场雨。”
沈珈芙听他们说奚山,想了一下,那不是远着呢吗?
奚山都出了皇城地界了。
春狩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沈珈芙想到自已在家时去过最远的山上也不过是和兄长一起出门踏春抓兔子,那时候全是因为嘴馋,猎得的兔子好似比寻常在家中吃的还要好吃几分。
现在乍一听别人说皇家狩猎如何,还觉得有几分新鲜,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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