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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布料,得等下次赶集同叶澜一块去,让她选料子的好。卖了猎物换了钱,刚好给他们三人一人制上两件,一件夏衣一件冬衣。
夜里缝衣裳伤眼,没有事可做,乡下人睡得都早。叶澜进屋的时候,秦铮正在外头浆洗衣裳。
哗啦哗啦的水声,沉闷有力的掸衣声,全在清晨变成了杆上轻晃的衣裳,细嗅还有皂角的清香。
叶澜还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醒了正好,趁热喝了罢。”
粘稠黑褐色的药汁还冒着热气,光是闻到味就让人感到反胃。叶澜讪笑两声,连说了两遍“晓得了”,就一直想方设法拖着时间。
她不急,秦铮也不急。他原是要上山的,物什已经弄妥当了,就等着叶澜喝完这碗药。
眼看躲不过,叶澜还是端起了碗,屏着气灌了一口。
只一口,从舌尖到喉咙,整个嘴里尝到的味道都让人难以控制地反胃。她捂着唇,勉强克制住上涌的恶心,眼角都泛出了泪花。
“喝点水缓一下。”
叶澜直接喝干了一杯。这样下去喝都喝饱了,她心一横,捏着鼻子就一口气灌下,之后屏息静气,那股子难耐感好歹淡下去些。
加上秦铮递来的一块饴糖,这顿药终是喝完了。
“我今日上山布陷阱,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你们饿了先用饭,不用管我。”秦铮背上东西,将竹筒挂在腰间,“地里你暂且就别去了,等身子利索了再忙活。还有,饭前记得用药。”
叶澜没功夫搭理他。等人走了,她洗米煮了竹子粥,取了针线又开始缝衣裳。
予哥儿没多久也起身了,他揉着眼睛呆坐着看了叶澜好一会儿,直到叶澜叫他才回神。
“做什么?”
“量一下。”她将两件衣服贴在他身上,予哥儿还以为是因着妹妹还没起,所以才在他身上量,便也没说什么,量完之后就去看着灶膛里的火。
午饭和平常一样,只是软糯的粥端到了月姐儿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吃了。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叶澜探了探月姐儿的额头,又看了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都好好的。
女娃娃把粥往叶澜面前推去,咿呀说着“嫂嫂吃”。叶澜侧耳听了好一会儿,晓得月姐儿是以为吃药就是生病了,生病是要吃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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