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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岚笑着,不动声色的对季星沅打了个眼色。
季星沅连忙将手中的高脚杯递到傅非渊面前,她红着眼睛,垂着小脑袋,纤长的睫毛上明显挂着水珠,好像连看傅非渊的勇气都没有似的。
与她往日的嚣张逼人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阿渊哥哥,阿沅错了。”季星沅小声小气的抽噎着,“我不应该骂音音,以后我再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感情了,呜呜……
刚刚让你为难了,你就原谅阿沅吧。”
说完,季星沅仰头喝下了杯中的红酒。
傅非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轻抿着如樱般的薄唇。
“哪里有阿沅说的那么严重,倒好像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小气了。”
季星沅提着一颗心,一双水眸随傅非渊手中的酒杯而移动。
她咬了咬红唇,小心翼翼的看向傅非渊,“如果阿渊哥哥不生阿沅的气了,就把这杯酒喝了吧。”
男人挑了挑眼尾,周身气息内敛,优雅矜贵的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好。”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他看向季星沅的眼神晦暗不明,如果仔细看去,在平静之下似乎藏着层层微浪。
傅非渊像是被酒呛到了嗓子,喝下酒便拿出一条深色丝帕侧过头,轻咳了几声。
杜岚看到傅非渊没有任何怀疑的喝下了酒,笑得合不拢嘴角。
“好了,阿沅别哭了,先生也没和你计较。
你不是说有话要单独和先生说吗?妈和你哥就先走了。”
杜岚推搡着季斯越离开,季斯越躲开杜岚的手,“妈,你干嘛?
阿沅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呗,干嘛非让我回避。
我还有事情和阿渊说呢。”
杜岚心里恨到不行,偏偏脸上还得扬着笑。
“阿越,你妹是女孩子,面皮薄,她想和先生道歉,你在一旁,她哪开得了口。”
“我不走……阿渊也不需要阿沅道歉。”季斯越一时摸不透自己妈和妹妹要搞什么幺蛾子,不肯离开。
“阿越,没事,军用经费的事也不是一时就能定下来的,等我和阿沅说完话,再去找你。”傅非渊适时的打断了杜岚和季斯越之间的撕扯。
杜岚笑着白了季斯越一眼,意思是:你看先生都这样说了,你还不走?
季斯越转头,眸光惊疑的打量着傅非渊,没说话。
最终杜岚还是强行拉走了自家儿子,临走前,抛给季星沅一个隐晦的眼神。
季星沅轻唇朱唇,朝自己的母亲微微点了点头。
母亲说过,她弄来的药,起效快,药劲还特别大。
“阿渊哥哥,你看那边的花开得多艳,咱们往那边走走吧。”季星沅指着远处的的花丛。
男人弯了弯唇,一簇一簇的大芍药竞相盛开,要是在芍药丛里干点什么事,还真不容易被人发现。
“好。”男人长腿带风的朝那边走去。
“阿渊哥哥,你热吗?”季星沅站在芍药丛旁,小脸一点点泛起潮红。
伴着风中隐隐传来的花香,不自觉的挽上傅非渊的手臂。
一双眸子水色正浓,灼热而迷离的看向身姿昂然的男人。
“热啊……”男人的声音压得又低又沉,明显带着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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