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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女人怀着怒意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一名戴着面罩、通身漆黑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声色如鬼魅:“你找我。”
“他在人间待得够久了,贫道等了多年,大道绝不能因此而毁于一旦。”老道温吞地说着。
男子啧啧称奇,笑得尖锐:“你这凡人,竟能窥得天机,当真是有趣极了。他对那名女子的关注早已超出其职责所在,即使你不开口,我也乐得搅一搅这滩浑水,让上界那群老匹夫瞧瞧,他们所给予厚望之人,是如何堕落的。”
老道但笑不语。男子深觉没意思,招呼也不打一声,兀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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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有人家挂起了白绫,动静闹得最大的是兵部尚书王崇之一家,一夜间失了四条人命,病入膏肓的母亲、高热不退的小儿、因难产而一尸两命的妾室。
看似都是寻常亡故,王崇之还是托人来请李攸宁。
出门时,敖兴没有像往常一样呼呼大睡,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还不让她抱。她觉得新奇,出其不意拎住其后颈,塞在怀中,得意一笑。
怀中的猫儿挣扎了半晌后,安静地可怕。
李攸宁与林易从侧门进了尚书府。白衣素缟,香灰弥漫,府中人或面色沉重、或抑制不住哀泣。
王崇之派了亲信接待他们。没等她与府上之人客套两句,敖兴双腿一蹬,径直向一处跑去。她见此,倒也没再麻烦那亲信,只让他自忙去。
这一趟未费多大功夫,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瑟缩着一只浑身散发着怨气,又痛苦至极的怨魂。
那怨魂发现有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它,不自觉露出凶煞之色,又一阵后悔:“你…能看见我?求你了,帮帮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故意要他们的命的。
看来这怨魂不认得她。李攸宁暗自想着。
见她不说话,怨魂又止不住幻化成凶恶的模样,反而被一旁的敖兴的眼神吓得半分不敢动弹,说话的声也越来越弱:“我…我…我几年前被一个道士抓了去,本是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昨日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还有好多,如我一样的…”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李攸宁淡淡道。
怨魂迫不及待道:“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只求往生。”
要求倒是简单极了。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困住你们的地方,在哪里?”她问道。
怨魂见她没有为难自己,忙说:“我带你们去!”
她向尚书辞了行,还安慰了几句:“逝者已矣,大人节哀。此事根源不在府上,大人有事,随时差人与我说。”
才出了府,就见谢霖骑着高头大马,在侧门前候着,单刀直入:“听说你想查李氏旧案?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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