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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公子,我的恩师,是北方六国联横之首,孤山院第一把交椅。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楚藏弓找了六年都一无所获,想抓他,就凭你?”
她第一次觉得楚宁珂这么好笑。
离了楚藏弓的庇护,这就是个废物。
楚宁珂挺直了脖子,“你说对了,就凭本公主!还有,就算独孤吾道现在就在这里,本宫也敢说,天下已再无六国连横!因为,北雍已经被我皇兄灭了!亡了!”
“北雍未亡!”秦惜推开门框,站好,迈出一步,与楚宁珂对峙而立,“因为我还在!”
楚宁珂鼻子里一声嗤笑,“你?哈哈!你算什么?当年你在宫中时,可知旁人暗地里都叫你什么?亡国艳奴!哈哈哈!你不过是我皇兄身下承欢的一个奴隶!只有乔泯之那个窝囊废愿意收留你个破烂货!”
啪!
一记巴掌甩在楚宁珂脸上。
没等秦惜动手,姜雪娘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理了一下衣领,夹着嗓子严厉道:“殿下身为公主,已嫁做人妇,居然深夜骂街,实在是丢尽相爷的脸面,我这个做婆母的,若再假装看不见,只怕要被满京城的人笑话我相府没家教了。”
司琴本是奉罗献珠之命,送公主回府,又一向与楚宁珂亲近,今日见楚宁珂被打了,立刻站出来护住她:
“老夫人,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能说打就打的?你就不怕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怪罪下来?”
姜雪娘就等她跳出来呢,于是本来就很高的身量,站直了更高:“我是她婆婆,不要说打她一下,再打她一百下,她也得受着!”
“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楚宁珂自知现在人单势孤,索性不过了,“走!我们回宫!”
“站住!”院子里,一声沉喝。
乔泯之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肩舆上,给人抬着出来了。
他腿上还盖着薄毯,俨然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但却怒目看向这边。
楚宁珂瞪大眼睛:“连你也吼我?”
“公主既然嫌弃臣是个窝囊废,那臣自当自强,不再当这个窝囊废。”
乔泯之对青虹摆手,“去,送公主回房休息。一个月内,无故不得离开望春园。”
“你……你敢软禁我!我……我要告诉我皇兄!”楚宁珂尖叫。
“等等。”姜雪娘回头,命门房将大门给关了,妖娆走了两步:“公主年轻,又是刚过门,乔府的家法怕是还没学会。”
他经过这主仆俩身边,睨了一眼,“为妻者,公然辱骂夫君,乃家门奇耻大辱!既然金枝玉叶打不得,那便总得有人代替。来人啊,将司琴押去祠堂门前,乱棍打死!”
立刻有人上前,抓住司琴便拖走。
司琴大惊:“你们大胆!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今晚我要是有什么闪失,皇后娘娘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楚宁珂从来没想过,自已当日风风光光嫁进这府邸,却有一日要面临如此恐怖的情景。
乔泯之家里关上门时,怎么这么恐怖的?
公主说软禁就软禁。皇后的亲随,说打杀就打杀!
“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你们会后悔的!”
然而,她怎么喊,怎么闹都没用,两只小胳膊也被两个大力嬷嬷牢牢按住。
很快,远处的夜色中,传来司琴的惨叫。
楚宁珂知道自已无力回天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服了软:
“乔泯之,我是公主,我下嫁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乔泯之不予理会,只看向秦惜:“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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